是么是么……是么个屁是么。
张信礼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了吗。”
“滚,”林瑾瑜银色的耳钉反射着电筒的光,显得格外耀眼,他凑上前去,几乎和张信礼脸贴着脸,问道:“你不讨厌和男人接吻,对么?”
张信礼还是说:“不知道,不讨厌和你接吻。”
那双眼睛漆黑,不是敷衍也没有躲避,他很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林瑾瑜又问:“那你爱我吗,那种意义上的爱。”
张信礼垂眸想了片刻,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对男人感兴趣,也没想过会和你谈恋爱。”
林瑾瑜简直想敲他一棒棒:“你除了‘不知道’还会说别的吗?”
“我……”
“行了别说了,”林瑾瑜打断了他:“说不出个花来就别说了。”
……
林瑾瑜心里的恶趣味又上来了,他面无表情道:“哦,不过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
张信礼问:“什么?”
林瑾瑜眼睛看着他,伸手去摸他……张信礼颤了一下,林瑾瑜道:“要我……帮你吗。”
他说:“……想我帮你吗?别再说你不知道。”
学生时代的记忆一幕幕浮现,酒意弥漫的夜晚、山谷民宿里的浴室、酒吧无人的地下停车场,还有路灯下寒冷的暗巷……那些也许荒诞,也许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他们两个的生命里,他们在那些事情里学会心动、祈求、牵挂,还有爱与思念。
所有的一切堆积在一起,最后在重逢时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张信礼在唯一透进来的光束下看着林瑾瑜,那一眼里,五年的时光流过。
他说:“……想。”
似乎是林瑾瑜去吻的他,又好像是他主动去吻的林瑾瑜,他们谁也说不清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也不再重要了,林瑾瑜一边和他接吻,一边解他扣子,张信礼抱着他,示意林瑾瑜伸手,脱掉了那件碍事的棉外套。
狭小的杂物间很冷,林瑾瑜的手也很冰,他与张信礼吻了一会儿,忽地轻推他的胸脯,和张信礼分开了点。
张信礼轻喘着看着他,林瑾瑜呼出两口白气,道:“太冷了,怕冻着你。”
张信礼一开始没听懂他什么意思,林瑾瑜道:“起来点,坐柜子上去。”
张信礼不知他要干什么,却还是照做了。
器材堆得杂七杂八,林瑾瑜在一片乱七八糟中起身走到张信礼面前,然后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