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接我电话吗,”林瑾瑜“切”了声,道:“自己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点话。”
“我在裁判组帮忙,没注意手机……”张信礼把他拉起来,道:“先跟我回去吧。”
林瑾瑜在雨里走了太久也坐了太久,肩膀那块都是湿的,甚至眉毛上也有零星的水珠,他道:“回哪里,你不是住宿舍吗?”
“不回去了,”张信礼道:“今天跟你一起睡。”
林瑾瑜没表示异议,他把手上的烟和脚边那一地烟头扔在一起,站起来,道:“那走啊。”
张信礼便领着他横过马路,预曦正立。拐进学校对面的巷子里。
大学周围总是很多小旅馆,有些并不正规,就是私人租屋改造的,一般都是情侣周末住,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张信礼走到门面前喊了几声,老板才从楼上下来,看见两个男人,愣了一下,问:“住人?”
“对,”张信礼不跟他废话:“一晚上。”
老板说:“标间还是大床房?带热水空调独卫,标间六十,大床房五十。”
林瑾瑜心说这还分开计价的,他和张信礼同时道:
“大床房。”
“标间。”
老板:“到底什么?”
林瑾瑜说:“大床房,便宜。”
张信礼则仍然坚持道:“标间。”
林瑾瑜看他:“你为什么老是跟我对着干?”
“……”张信礼显得十分坚决:“标间。”
老板摸不清他们两人之间什么状况,拿了身份证办登记。
林瑾瑜见他坚持,懒得争了,问了几楼率先往楼上走。刚刚淋雨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可能那股湿冷的劲上来了,他鼻子一痒,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张信礼开门开灯,检查了电源,道:“湿衣服赶紧脱了。”
春天正是最容易感冒的时候,林瑾瑜脱了沾湿的外套跟毛衣,却不去洗澡,反而直接往床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