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刚才的对话:“所以你其实也没有很想跟我干那事儿……那之前表现得那么急干嘛?”
“我想啊,”张信礼道:“你不一样。”
生理上的基础是一回事,遇到爱的那个人又是另一回事,就像女生会反感陌生男人的触碰,但却时时刻刻想念恋人的拥抱。
“早说,”林瑾瑜埋怨他:“我差点以为你跟我谈恋爱只是想上床,你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什时候能改改。”
“怎么可能,”张信礼道:“我本来就不太会说话,我……只是想做点什么,朋友、父母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也没办法结婚,你要我怎么有信心……也不是有信心,”他说:“我表达不出来。”
林瑾瑜垂下眼,仔细思考他说的话:“你是说你其实是想通过这个来让自己安心?”
张信礼回答:“差不多。”
人是一种需要仪式感的动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玫瑰只是一种蔷薇属植物、钻石只是碳元素组成的石头、结婚证只是一张印了字的纸,没有什么能代表永恒的爱情,但人类偏偏赋予它们这种意义。
总要有些什么东西来让人觉得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是不同的,而不是两个高兴了就在一起,不高兴了就分开的伙伴。
婚姻在现代社会里充当了这根羁绊的绳索,但他们偏偏是无法结婚的。
“傻子,”林瑾瑜有点想笑,但又心酸:“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就像你刚刚说的,我不一样……你在我心里,也是不一样的。”
张信礼骨子里其实有点大男子主义,林瑾瑜察觉到了,但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大男子主义,张信礼会希望另一半能依赖他、听他的,会有强烈的占有欲,但同时也有很强的保护欲和责任感,他可以让步,那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林瑾瑜和他面对面侧躺着,伸出手去,拇指抚过他英俊的眉骨还有脸颊:“相信我,好么?我也会相信你。”
张信礼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低声说:“……好。”
他凑近了些,林瑾瑜抱住他的腰,张信礼把脸轻轻靠在他肩上,闭上眼,说:“今天让你一个人淋了那么久雨,生我气吗?”
“你不都解释了吗,”林瑾瑜道:“又不是什么原则性错误,不就一点雨,也没多大事儿。”
“我不是故意的,”张信礼抱着他,说:“太忙了。”
“我知道,”林瑾瑜道:“我会尽量理解你,但是不可以冷暴力,你再有什么想法但是不说,还随便挂电话,老子就把你挂起来打一顿。”
张信礼问:“挂哪儿,你身上?”
“滚,”林瑾瑜抽他:“说真的,我最讨厌冷战,大不了打一架,我又不是女孩,不存在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我宁愿你跟我打一架,别搞那些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