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察言观色,无师自通地觉出味儿来了,好嘛,好不容易想刻苦工作一下,结果人家只想和小妹儿聊天玩游戏,也是,直男来这地方当然是奔着有胸的妹子来的,怎么会对和男的搭讪有兴趣。
林瑾瑜觉得有一丢丢奇怪,一般来说这种全是男人的局,全安排女生来陪玩就可以了,为啥单插了他这么一男人进来,不明摆着来当空气的吗?
干这行识趣是很重要的,他看可以顺理成章地摸鱼了,挺开心,随便玩了几把后在一众男人殷切期待的目光中下了场,拿着饮料去后边沙发上窝着。
沙发上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就是宁晟凯。
他头发依然梳得十分整齐,穿着也比较正式,还是和上次一样没去和同事扎堆,甚至也没看台上跳舞的妹妹,只是一个人在那儿喝酒,看别人玩,奇怪的是也没人去硬扯他,一般来说这种场所,来玩的都特能闹腾,三五狐朋狗友互相撺掇、甚至生拉硬拽腼腆的人去闹不稀奇,可同事们开场的时候邀请了几次,他摇头,后面居然就没人再骚扰他了。
两人也算见过面,林瑾瑜吃不准对方还记不记得他,但闲着也是闲着,他乐得清闲,同时又感到有些好奇,遂随口问了句:“怎么不去玩?”
宁晟凯苦笑了一下,倒也真答了,他说:“我是被拉过来的,公司团建,不好拒绝。”
林瑾瑜说:“哦。”
他倒也理解,又道:“那系皮带的大叔你老板?老板叫确实不好拒绝。”
“不是,”宁晟凯道:“我是他们老板。”
“……”猜错了,真尴尬,林瑾瑜问:“不对吧,你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他本来以为最多一高管什么的。
“什么年轻,”宁晟凯道:“你以为我多少岁?”
“不知道啊,”林瑾瑜随口说:“看起来……二十八九?”
宁晟凯说:“我35了。”
“?”不可能吧,林瑾瑜心说:完全不像,三十五不应该那种肚子渐起,逐渐走向地中海那种吗?
宁晟凯看他一脸不信,拿身份证给他看,居然真的35岁,林瑾瑜着实吃了一惊,想:要是我35看起来也这么年轻就好了。
两人在后面组团聊天,宁晟凯看见他腕子上的手表,道:“你是学生?怎么来做这个。”
“哪个啊,”林瑾瑜听他那语气和张信礼颇异曲同工,说:“我就是来摸鱼的,陪着玩玩。”
宁晟凯笑,说:“能坦荡看开也是好事。”
林瑾瑜敷衍:“嗯嗯。”
宁晟凯再次看了眼他手上一看就戴过很久的手表,问:“家里很困难?”
嗯……怎么说呢……困难得上海户口,住市区高层,开路虎,可真是当代困难家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