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张信礼尽量表现得镇定,他手上用力,暂时制住了林瑾瑜,让他不能再自作主张搞七搞八……这和gay不gay的没关系,主要公共场合,还是在人家车上,边上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有两个大活人,简直不要太胡来。
诗涵倒是没东想西想,她听完张信礼的话就转回去了,大概觉得喝醉的人无意识做出些动作很正常,宁晟凯却并未如此。
他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过头,试图去看后排情况,然而万幸的是行车途中车内不能开灯,光线本就昏暗,宽大的椅背与椅背投下的阴影又阻隔了视线,宁晟凯张望一番,什么也没看见。
“小梵还好吗?”他道:“有情况还是说一声。”
情况倒确实是有情况,而且还不小,可跟他没什么关系,就在张信礼要继续装无事发生时,林瑾瑜借着自己身体和遮挡物的掩护,身体不动,手指却悄悄然上移,趁张信礼无暇他顾之际捏着他上衣外套拉链,往下拉了下来。
“……”
宁晟凯只觉张信礼眼神闪烁,好似想做些什么,却又强压着,保持不动,道:“小梵?”
张信礼想阻止林瑾瑜,可宁晟凯目光灼灼,正直视着他,张信礼一动必然让他看出端倪。
林瑾瑜闭口不言,浑似睡着了,只伸出手指从衣服下摆的缝隙里探了进去,摸到腰侧人鱼线,隔着布料,指尖一下一下轻轻挠他痒痒。
“他……睡了。”张信礼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义地反复握紧、张开、握紧、张开。
“是吗?”宁晟凯觉得他看起来有些怪,前面诗涵提醒道:“绿灯了。”
宁晟凯只得转回去开车,张信礼松了口气,确定宁晟凯地注意力不再在他身上之后,他飞速伸手握住林瑾瑜不安分的爪子,目光向下,给了他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想把他手拉开。
林瑾瑜显然不愿从命,宁死不屈和张信礼较着劲,俩人使出全身力气,于无声中开始举办第一届迈巴赫拔河大赛。
来硬的林瑾瑜不占上风,眼看张信礼就要一寸一寸赢得胜利,他忽地翻了半下身,弄出些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声响来。
诗涵与宁晟凯立刻重又转过头,问:“怎么了?”
“……”张信礼不得已,只能暂时松了劲,林瑾瑜趁机把手挪回了原位。
宁晟凯打着方向盘,道:“不是说睡了吗?”
“是……睡了。”
林瑾瑜这时候倒是很听话,很配合他,也不吱声,闭上眼装睡。宁晟凯看了会儿,没发现异常,又把注意力放到看路上去了。
张信礼僵直的肌肉这才缓缓放松下来,林瑾瑜结束装睡睁眼看他,眼神示威意味十足。
……他总能想到一些稀奇古怪却十分有用的歪门邪道。
“……”张信礼用眼神示意自己认输,想求个和,好歹让他把那啥外套拉链拉上。
林瑾瑜本来就是想玩,当然拒不接受求和,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张信礼手心挠了挠,然后慢慢……慢慢更贴近了些,舔了舔牙,冲他比了个口型,道:“你不出声……就不会被发现。”
张信礼不能出声,反驳不了他,也没法阻止他,只要稍稍用强,林瑾瑜就会立刻故意弄出些恰到好处的响动,引得诗涵和宁晟凯来“关切查看”。
他无计可施,林瑾瑜侧过脸,当他的脸颊和张信礼紧实的小腹缓缓贴在一起时,他明显感觉到张信礼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绷紧了,大概是因为紧张。
紧张意味着注意力的高度集中,任何微小的刺激都会被感觉器官精准捕捉,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它和兴奋有时是一对双胞胎。
林瑾瑜勾了勾嘴角,他并未一开始就搞什么大动作,而只是这样,用柔软的脸颊无声地贴着,故意喷吐出一串温热的鼻息。
温度也是一种刺激,林瑾瑜没看张信礼,他就这么侧躺着,维持着一个将触未触的距离,不断缓而实地用呼吸和鼻尖轻轻撩过。
前排宁晟凯在和诗涵聊天,聊关于‘小梵’的话题,他问诗涵林瑾瑜是什么时候过来店里上班的,平时人怎么样,两人对这话题都挺有兴趣的,一时聊得竟挺热络。
林瑾瑜开始逐渐加重力度,他知道张信礼哪里怕痒,故意用鼻尖跟脸颊不停蹭他腹肌的同时,手也不再闲着,而不住在他怕痒的腰侧跟手心来回轻挠。
张信礼的手不自然地上移,好像想放他身上,但又不知道放哪儿好。
一座之隔,诗涵说:“说来还得谢您,宁总,其实您不知道吧,小梵第一个大单就是你给的,也多亏了有那单子,我后来才能找到您联系方式。”
“无心插柳了,”宁晟凯回:“那算大单?”
“当然,一次上中四都算大单,您本身的消费累计额度又在那里,”诗涵道:“会有加成。”
“我还从来没了解过你们业绩的计算方法,”宁晟凯礼节性地笑了下:“不记得点的什么了,只记得小梵挺有个性的。”
张信礼一半心神在听他们聊天,一半心神放在林瑾瑜身上,除了柳下惠,这种撩拨大概没人受得住。
林瑾瑜一直很聪明,学东西很快,中学时不必太刻苦也能拿到不错的成绩,学起这种事儿来也一样。
朝夕相处间,他早已学会在情动时从张信礼细微的表情变化间去窥见他的喜好和身上的敏感点,且无师自通地明白这档子事不能急于求成,积累很重要,男人的性唤起很快,最高点持续时间也短,假如一开始就给予过于强烈的刺激,后面的感觉就不会那么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