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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堂哥道:“他不是还挣钱吗,怎么花这么快?你把钱都给他了?”
他有点怀疑张信礼自己藏了一部分,但是林瑾瑜不知道,这粗神经对亲近的人没防备。
林瑾瑜道:“用了,咋了?”
张信礼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以前刚谈恋爱的时候林瑾瑜给他买过不少东西,穿的用的什么的,但真要算起账来指不定谁花得多,他本来也是存了五位数的人,结果从八九月跑上海堵林瑾瑜开始,一直入不敷出,假如没有林瑾瑜,他在四川那边实习、工作,一切都要容易得多,人脉在那儿,他还能给小孩上篮球课,会过得很滋润。
但显然,林瑾瑜的堂哥对他挺不满的。
下午,小堂哥带他们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又请他们吃了点好的,到七点,张信礼该去上班了。
小堂哥又来话了:“你……就在这里上班啊,不是长久之计吧。”
服装店一小工,在部分人眼里看起来确实不是什么体面工作,张信礼道:“本来就不长干。”
大概家里人看小辈的对象总是挑剔的,小堂哥还在说一些不是太友善的话,一整天,那些接二连三的质疑张信礼一直耐着性子忍了,都没说什么,可他是不是越来越过了。
张信礼去干活儿了,今天生意不是很好,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偶然看见小堂哥偷偷把林瑾瑜拉到一边,对他窃窃私语着些什么。
指导别人谈恋爱指导得头头是道的往往是没谈过恋爱的那拨人,小堂哥是真担心他唯一的这小堂弟,张信礼听见他语重心长告诫林瑾瑜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结了婚很多事可以不讲究,毕竟都是一家人了,可现在啥也不确定的是吧,万一以后掰了,这成本……还是别做傻事的好。”
“……”
这番叮嘱站在自家人角度看也许合情合理,只是家人出于关爱给林瑾瑜私下里提的一个醒,让他在爱别人的时候也不要当冤大头,忘了爱自己,可偏偏张信礼听见了。
怎么说呢,就……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真的没意思。
一天累死累活,深夜时分,终于下班了,小堂哥并无回去的意思,只说这几天没啥工作,准备留在上海再关照关照他们,看缺什么给买点。
林瑾瑜不可能赶好心来看他们的堂哥走。
深夜,卧室里,张信礼跟林瑾瑜亲了会儿后,靠在床上开始看他白天复习做的笔记。
“?”林瑾瑜骑他腰上,道:“不继续了,就打住?”
张信礼看着书,隔着裤子拍了下他屁股,示意他下去睡觉:“没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