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沿街走了好一段路,林瑾瑜去路边不知名店里买了份快餐——晚上他们两个人吃一份:“我刚想了想,光借钱坐吃山空确实也不行,能进还是得进点,白天我知道你们也没空,这样,每天晚上七点到十点,你俩假如方便,能不能偶尔过来趟医院?”
“可以倒是可以,”许钊没推辞,问:“你要干嘛去?”
“找点活儿干。”林瑾瑜算过,借的那些钱专门用来当医疗费,他晚上去洗个碗,80块每天吃饭够了,好歹不必再两人吃一份饭。
许钊没太懂,但仍答应了,问:“什么时候开始,我最近刚好没事。”
表盘上指针刚过六,这时候赶回去应该正正七点,择日不如撞日,林瑾瑜把塑料袋朝他手里一交,道:“就现在,你帮我送回去,顺便让他吃了,我十一点再回来,你就说我回去看书吃药了。”
许钊接了,道:“你到底干嘛去?好歹给我个准话。”
“到了再跟你说,记着,我是回去看书了,千万记住啊。”林瑾瑜这么说着,跑出几步,挥了挥手,和他俩分道扬镳。
……
“真搞不懂鲸鱼,话也不说清楚了。”林烨半路接了个电话走了,许钊顶着一头雾水回到医院,自觉接班,按铃叫人给张信礼换了点滴。
“瑾瑜呢?”张信礼开口第一句就问的这个:“怎么就你。”
“呃……他……”许钊自己都迷糊着,道:“他回去学习了。”
“是吗,”张信礼看着他,那目光带审视意味:“确定?”
“呃……嗯……”许钊道:“我不知道,可能边学边摸会儿鱼吧,咱你也知道,就喜欢边学边玩。”
林瑾瑜是挺喜欢玩的,明天要交差的事他绝不会今天做完,张信礼听完他的回答没出声,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许钊拖着凳子坐近了些,打开塑料盖,道:“受人之托先给你吃饭,你高中在篮球场上装逼虐我的时候,没想到今天会落到我手里吧,啊?”
张信礼好似有些出神,半天才道:“没有。”
他顿了顿,说:“我自己吃吧。”说完示意许钊去把床摇起来,然后把勺子递他手里。
“?”许钊将勺子给他,张信礼手有点抖,但握住了,看起来吃个饭没什么问题。
“你能拿稳啊,那还老让鲸鱼喂,”许钊说:“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张信礼叫他把饭放小桌板上:“你可以回去了。”
“别,”许钊道:“答应了兄弟的事就得做到,虽然看起来没啥事用得着我吧,可我也得待在这儿,你别管了。”
“随你。”张信礼说完这句不管他了,自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