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占卜,其实是一个非常霸道的能力。
它能够将与事物有关的一切都联系起来,即便是一些连本人都不曾知晓的东西。
比如说,吉尔伽美什的友人,名为恩奇都的兵器,直到生命的最后是,对这位友人的期望和担忧。
“我以为你要问什么哼,都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过去”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威严。
甚至还有一丝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身为决心孤独的王,他总是难以在别人的面前展现自己的内心。
所以在最后。
也只是硬着头皮的说道。
“本王根本没有答区区杂修的义务,远坂时臣,你那点无趣的琐事解决了没有。”
“已经处理好了,尊贵的王。”远坂时臣恭敬的弯腰。
“那就走这种低贱的住所,本王一刻都不想多呆。”
听到这样一句话的沈河,果断打开了大门,然后望着英雄王的远去。
他还不想让金闪闪继续留在这里呢。
不过
“还真是厉害啊,齐木。”沈河不由敬佩的望着齐木楠雄,“即便我也知晓金闪闪那别扭的性格,但也没办法让他落荒而逃。”
金闪闪的过去,以及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沈河也是知道的。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如果由他来说些话进行嘴炮,直接激怒金闪闪的概率趋近于百分之百。
即便是恩奇都,也是在和金闪闪大战一场,以平局收手之后,才渐渐建立起的羁绊。
“大概是因为各种各样麻烦的人我也见过不少吧。”齐木楠雄也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不过,在看完了吉尔伽美什的整个过去之后。
他也能理解这位英雄王。
在那个时代,一味的保护人民,只能让他们愈发无法承受神的压迫,而采取严苛的政策,反而能让人类真正的从各种磨难中艰难的存活下来。
吉尔伽美什越是想要人类拥有美好的未来,越是爱着人类,便和所有人类都离的越远。
他仅仅在意着结果。
不过,到了现在,那份本意却已经渐渐被压抑到心中,反而是严苛暴虐的性格愈发突出。
意识到这点之后的齐木楠雄,即便告诫着自己不要惹麻烦,也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件事情。
沈河却一时间没有发现齐木的心思。
在金闪闪离开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跑到阿尔托莉雅所在的酒席。
一过来,就看见抱着韦伯的征服王,已经坐上了他的马车。
“呦,saber的御主。”征服王打了个招呼,“英雄王已经离开了吧,如此,我们也就此离去。”
“请等一下!”
这句话,却是沈河与阿尔托莉雅同时出声。
阿尔托莉雅此时死死的咬着嘴唇,脸色看起来很难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征服王。”她怒视着面前已经背对着她的征服王,“我还没有说完。”
“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征服王微微侧头,“saber,因为我伊斯坎达尔,并不认同你是王。”
看到这一幕的沈河,就明白了。
一切正如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一样。
征服王不认同阿尔托莉雅那种以自身背负整个王国的王之道,甚至迫不及待宣传了一遍自己“身为王就要拥有欲望”的中心思想。
这无关知识的多少。
纯粹是理念的不同。
“征服王。”沈河微微的眯起眼睛,“虽然我不清楚你们讨论了些什么,但是,阿尔托莉雅毫无疑问的,拥有身为王的资格。”
“哦?”征服王转过身,但似乎并没有多少兴趣,“身为普通人的你,也能够理解王之道吗?”
“不,但是我理解阿尔托莉雅。”沈河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最后赶上了。
这可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刷好感度的机会。
“御主”
阿尔托莉雅嘴唇蠕动着,望着沈河。
她近乎要动摇。
并不是为了自己所选择的道路而动摇,而是开始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不过是一味的守护,却没有引导人民,才导致国家的灭亡。
“正如我说过的那样,在那个时代,没有人能够做的比你更好。”沈河望着面前的征服王,“卑劣是卑劣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放到这里来说,也是一样,没有人能够因为阿尔托莉雅的最终失败,就否认她的高尚,毕竟,那个时代的不列颠,需要的,就只是一位能让人们托付一切的‘偶像’。”
说阿尔托莉雅是在绝境中撑起大旗,一点都不为过。
她不同于征服王。
从成为王的那天起,身上的使命就是拯救这国家,而不是让自己能够像征服王一样实现王的欲望。
“”
现场陷入了沉默当中。
过了一会儿。
征服王才跨下自己的马车。
“原来如此。”征服王似乎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以时代的前提来讨论王之道,或许才是正确的做法,我的确不清楚骑士王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下选择的这样的道路,但是,不列颠的骑士王,我依然不认同你的王之道,没有欲望的王,注定了不会给人民带来向往。”
征服王或许承认自己的结论过于武断。
但是,阿尔托莉雅的王之道,与他的道义,产生了根本性的冲突。
独独这方面的理念,不存在让步的可能。
“这样就够了。”依旧是沈河代替阿尔托莉雅开口,“原本这样的讨论就没有多大的意义,能够成为王,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又有哪一个不是朝着自己的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
“这样就够了。”依旧是沈河代替阿尔托莉雅开口,“原本这样的讨论就没有多大的意义,能够成为王,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又有哪一个不是朝着自己的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