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莉雅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从者。
对方的实力,相比于作为完全之躯的她而言要弱了很多,但是,在这个距离之下,即便是她也无法从那枪尖之下救出老神父。
至于说放弃老神父的安危
阿尔托莉雅握着无形之剑的双手微微用力。
她当然不会在乎令咒,但如果骑士无法保护弱者,那将没有任何意义,这是她的骑士之道。
场面就这样僵持下来。
只剩下汹涌澎湃的魔力在不断积累。
但这样的僵持注定无法持续太久,因为第三方闯入者正在逼近。
那是带着几位魔术师匆匆赶来的远坂时臣。
“ncer!”远坂时臣大声喊道,“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勇士,这样做难道不会使你的荣耀蒙羞吗?”
“”
迪尔姆德屈辱的咬着牙齿。
但他的身躯根本不受控制。
只是看着对方这样的神态,远坂时臣就很清楚了,这是ncer的御主,肯尼斯对他使用了令咒。
而迦勒底这方远坂时臣看向阿尔托莉雅,很显然只来了一个。
那么,要使用令咒吗?
远坂时臣在内心思考,如果使用令咒控制吉尔伽美什,杀掉ncer和救下神父,只能二选一,或者消耗掉两条令咒。
救下神父,损失的令咒应该就能得到补充。
关键在于吉尔伽美什是否能救下神父。
远坂时臣在脑海里飞速思考得失,最后还是认为,不能让作为监督者的神父遭遇不幸,更不能够让远坂家族因此而与教会产生间隙。
但就在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抬起右手的时候。
吼——!
宛如恶魔的吼声从门外奏响。
巨大的黑骑士撕裂了教堂大门冲了进来,那布满了血色纹路的长棍顶端,犹如机枪般朝着远坂时臣射出铅弹。
攻击范围甚至已经将整个教堂都笼罩在内。
砰砰砰!
阿尔托莉雅挥舞着利剑弹飞射向自己的铅弹,同时护下了攻击老神父和迪尔姆德的范围。
但是远坂时臣在这猝不及防的精准攻击下,刻画着令咒的右手被瞬间撕裂。
“开始了。”天空中的吉尔伽美什,轻轻摇晃着酒杯,看向他面前的黑衣男人,“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舞会?虽然劣质,但这份拙劣也同样是愉悦的一部分啊。”
“只要王能喜欢。”言峰绮礼恭敬的施礼。
即便他清楚,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老师,正在下方因为他的行为而遭遇死亡的危机,但他毫不在意,因为内心不断涌现的背德感已经化为欣喜将他淹没。
言峰绮礼第一次感受到了主的眷顾。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就是这份憎恶的宣泄,这份操控一切的喜悦。
“呵。”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有趣,等到远坂时臣死后,就由你来做我的臣子吧。”
远坂时臣刻画着令咒的手臂已经被打断。
这种犹如魔术回路一样的东西,只要被从身躯上剥夺,就会失去作用,毫无疑问,间桐雁夜是被某人叮嘱过后,特别下达的命令。
吉尔伽美什的视线再一次俯视着下方。
远坂时臣压抑的惨叫声,在他看来就犹如惩戒叛逆的臣子,这所感受到正是身为王的愉悦。
敢忤逆王的杂修,就应该迎来悲惨的命运。
而此时的阿尔托莉雅,的确感受到了挑战。
她抵达这里的时候,迪尔姆德已经说过了,只要他受到任何的攻击,就会杀死老神父,但面前出现的狂战士,却是不分敌我的范围攻击。
berserker的御主呢?
阿尔托莉雅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那依靠在教堂墙壁上的间桐雁夜,正压抑着身躯上的痛楚,却无比亢奋的盯着四处逃窜的远坂时臣。
他不单单要杀死对方,还要折磨对方,以宣泄他这一年来所承受的痛苦。
那种极度仇恨的视线,让阿尔托莉雅微微皱起眉梢。
现在的她能理解这种情感。
和处于仇恨中的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但是——
“即便是仇恨,也不应该把无辜之人卷进来。”
骑士王的道路就是守护弱小,阿尔托莉雅握着手中的利剑,朝着berserker冲了过去,只是在挡住那长棍的瞬间,berserker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样嘶吼了起来。
这是
阿尔托莉雅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对方很了解自己的攻势。
甚至很熟悉这柄被不可见之鞘守护的宝剑。
最关键的是——
仇恨被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不断向后跳跃的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接受这个确切的事实,对方是在生前见过她的战士,甚至因此而抛弃御主的目标,转而朝着她发动了进攻。
但这正合她的意图。
将这个无法沟通的berserker引至远离ncer的位置,避免因为战火的蔓延而导致老神父丧命。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阿尔托莉雅来到一处空旷的花园,停下脚步,返身以精准的劈砍狠狠集中黑骑士的盔甲,属于英灵的磅礴力量,直接将对面击飞数十米,撞毁了大片的花瓣飞舞,才堪堪停下。
即便是属性高超的berserker,也敌不过以英灵真身现世的骑士王。
“既然已经认出了我是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而向我挑战,就应该报出名号——如果你还认同骑士的荣耀。”
阿尔托莉雅沉声说道。
她已经在脑海中,将过去那些被她击败的敌人一个个扫过,却找不到任何与面前之人相符的存在。
那毫无疑问非常高超战斗技巧,应该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才对。
除非
此前贞德的生前好友,吉尔那副堕落的模样浮现在阿尔托莉雅的脑海中,让她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