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明趁机苦口婆心劝天赐:“陆骏的事你知道多少?你知道他……”
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服务员,服务员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喻明明才压低声音道:“陆骏心理有病,不能跟同性有肢体接触,刚出道那会儿发作过好几次,差点闹出人命!”
“陈导、副导演和我都亲眼所见。”
陈导也不想惹事,轻轻点头。
“命重要!”副导演叹了口气,“等陆老师回来,你真心实意给他道个歉,说不定这事还有缓。”
望着对面空落落的太师椅,天赐推说肚子不舒服也去了洗手间。
独栋别墅每层都有洗手间,在一层没找到陆骏,天赐去了二层,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正看见陆骏要往外走,他迎上去反手关门落锁。
陆骏看见天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被人逼到墙角,水龙头都忘了关。
哗哗的水声更显室内静谧,两人离得很近,鼻尖对着鼻尖。陆骏用余光瞥了一眼台盆上面的妆镜,只见上学时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天赐长高了许多,几乎与他比肩。
七年了,不知不觉错过太多。
从林家破产的那一刻起,他忽然不想继续下去。
这时候天赐又往前挪了一点,陆骏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清算。
他想要什么,他从来都知道,他想要的,正是此刻他想的。
右手忽然被人抓住,天赐的声音带着呼吸的温度扑到脸上,奶糖甜蜜的味道充斥鼻腔,陆骏感觉绷紧的身体好像被按下什么开关似的,忽然放松下来。
“不是搭戏吗?你闭眼干嘛?”
话音未落,手又被松开了,天赐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
陆骏:“……”
“有哪里不舒服吗?”天赐关切地问。
陆骏:“……”心跳过快,算吗?
陆骏摇摇头。
“想打我吗?”天赐又问。
陆骏心说,有点。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并无任何异常,又摇摇头。
“再近点试试。”
天赐刚要迈步,陆骏已经伸出右手按住了他的肩头,五指用力:“行了,我没事儿。”
“真没事儿?”天赐忽然偏过头用耳朵在他手背上轻轻蹭了一下,“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