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天赐丢下球杆朝陆俊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对方因用力微微颤抖的手腕,大声喊:“松开!松开!死人了!”
陆骏根本听不进去。
怎么办?
怎么办!!
沈医生说,病人出现暴力倾向时可以使用药物,可药在车上,拿回来肌肉男恐怕早断气了。
天赐用力掰着铁钳一般的手指,眼看肌肉男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他咬牙起身一手刀劈在陆骏后颈上。
陆骏全身一震,松了手,转头锁定天赐,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微眯起来。
天赐:“……”妈的,手软了!
沈医生还说过,ptsd病人通常都遭受过暴力侵害,失去理智时外界攻击会激怒他。
陆骏站起身,像一具完全丧失意识的行尸走肉朝天赐冲过来,作势要掐他的脖子。
天赐矮下.身撞进陆骏怀中,陆骏低头扯住衣领将他拎起来,天赐没想到他有这么大力气,猝不及防之下抬头嘴唇正好撞上陆骏的唇。
陆骏似乎怔了一下,放开揪住衣领的手,天赐失去重心站不稳,忽然感觉腰间一紧被人稳稳托住,下一秒冰凉的唇强势贴上来,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天开始下起雨,先是噼里啪啦的大雨点往下砸,电闪雷鸣过后雨点连成线,一道道雨线无情地鞭笞着大地。
天赐全身湿透,被迫与陆骏交换着呼吸,用力推他,反被箍得更紧。
腰特么都要断了!
“师哥,你醒醒。”天赐喘息着推开陆骏的脸,余光瞥见肌肉男在大雨里虚弱地爬起来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见鬼似的跑远了。
还好没死。
“师哥,坏人跑了,你……”声音被对方吞入腹中。
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天的雨怎么下这么大!
冰冷的雨水冲刷全身,被陆骏圈在怀里攻城掠地的天赐却感觉浑身滚烫。
在几乎窒息的瞬间,他用力偏过头贴着陆骏的耳廓微微喘息:“师哥,我发烧了,回车里好不好?”
车里有药。
陆骏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他寻到那两片温软的唇再次吻上去,本能地攫取着令他安心的奶糖的甜味儿,然后心满意足地拥着怀里的人半强迫地将人推倒在后排车座上,整个人欺身而上。
天赐快被他亲断气了,伸了几次手才拿到药,可把药拿在手里又有些犹豫。
沈医生说,敏感期不能服药,否则之前七年的所有努力将前功尽弃。
口腔里弥散的血腥味儿让天赐一个激灵,不能吃药,那就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