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日子,贺承就会回到家里在他的身上肆意□□,哪怕还有工作,也一定会抽出时间来度过这一晚。一年一次,今年是第十年。
是他成为贺承情人的第十年。
最初以为这是贺承表达情趣的方式,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这种动作的含义与他无关,甚至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每一次约会接吻上床,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一个参与者,一个会喘气的玩具。
许然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在哪一年意识到这一点的,也许是第八年,也许更早。当初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连贺承都会说他“像个傻子”。
他曾听贺承用温柔的语气唤另一个人“傻瓜”,到了他这儿,就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可他依旧在这儿。不管怎么说,他又挨过了一年。
卧室里窗帘拉着,但窗户大开,有风吹进来,许然觉得冷了,开始满地找衣服。
屋子里有一股腥气,许然很不喜欢,但也没有开空调。他还记得这屋的空调坏了,昨天忘记跟贺承说了。
找了半天,从床头柜后面拽出一件衬衫,上面有一片干涸的痕迹。许然拿近闻了闻,皱皱眉,将衣服套在头上。
这是贺承的衣服,他很少将自己的东西留在这间屋子里,昨晚突发奇想用这件衬衫来绑许然的□□,估计也是不想要了的。
既然这样,许然就光明正大地留着。
磨磨蹭蹭地,也没找到裤子,索xing不穿了。许然打开门,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吹得一个哆嗦。
贺承体温高,身体燥,刚初春就开始开空调了。许然身子偏寒,但贺承从不迁就他。
浑身上下只穿了件比自己大了两号的脏衬衫,许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块被人肆意使用过的破布,等再脏一点,就好被丢了。
不过现在还没有。英俊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两腿岔开,淡淡抬眼看他的神情犹如君主,让许然差一点就站立不住。
“过来。”贺承命令道。
许然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贺承抬脚,踩上他的右膝盖。
许然被他踩得一个趔趄,直接跪在了地上。
地上凉,许然偷偷换了个姿势,可不管怎么跪,膝盖总是会受力。许久不疼了,昨晚折腾大发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