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
许然大声打断他,这十年来他几乎没用过这样的声音同贺承说话。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宇轩只是同事,之前麦兴来找我,是他帮我解的围,我只是想感谢一下他,就只是这样而已!”
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微微气喘。
贺承冷冷地看着他,问,“说完了吗?”
你说完了吗。
许然一下子怔住,满肚子的话溜到嘴边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咽了下去。贺承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怪物,这么多年许然习惯了被轻视被嘲讽,却承受不住这种似乎给他定了xing的目光。
再说不出一个字,许然像个傻子呆立在原地,看着贺承走进卧室。他知道贺承想找什么,贺承想找到他与另一个男人同居的痕迹。
很可惜,根本没有什么痕迹,甚至在贺承的房子里都没有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温馨气息。许然本就不是个有存在感的人,他的卧室只有冰冷的空气和冷色调的床上用品,寂寞得连个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贺承不死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犟什么,只是觉得今天一定要找到些东西,才好安心离开这个破地方。
他拉开床头柜,许然跟着进了房间,看到他的动作,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等等……!”
许然扑上去,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贺承从柜子里拿出那个明显比整个房间高出一个档次的黑金绒盒,眉头皱得更深。
这不是许然能随便买得起的东西,更不是楼下那个小屁孩能买得起的,这种包装的礼物应该来自于一个与他处在同等高度的男人。
所以,许然藏起来的,还不止一个男人。
想到这一点的贺承忽然笑了,没什么邪气,就那么毫无征兆地笑了,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越来越开怀。
许然被他笑懵了。
“许然啊许然,”贺承扶着额角,笑得头痛,“你可真行,是我低估你了。”
“什么……贺承,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