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扳过许然的下巴,不顾他的反抗,将水瓶抵在他的唇上。
许然拼命挣扎,水流进鼻腔,引起一股酸涩的痛感。他死咬着牙关不肯张嘴,大半瓶水顺着下巴淋湿了上衣。
男人抬脚就踹,正踹在许然的右膝盖上。
许然疼得脑袋有一瞬间的停滞,嘴巴一下就被男人掰开。
“别胡闹,”男人的声音带着隐隐约约的好笑,“省得受伤。”
剩下半瓶水灌进去,许然跪在地上几乎要把嗓子给咳出血来。被男人掐过的地方疼得发紫,但更严重的,是胸中那团燃烧起来的火焰,焦灼着炙烤他的心脏。
是因为yào效还是因为发烧,许然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他站不起来,男人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到沙发上,阿文再次递过手机,“打吧。”
许然的手有些不听使唤,颤抖着接过手机,打出那串刻在脑海中的号码。
阿文没说让他打给谁,但许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给贺承,求贺承接他回家。
他不敢再肖想什么了,以后贺承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让他不许再出现许然都能倾家dàng产换个城市生活。
就只有今天,就这一次,求求你,救救我。
电话铃声响了三次,被贺承接起。
“喂。”
许久没听到的低沉的嗓音,让许然瞬间红了眼眶。
“说话。”
贺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许然想,他是不是又生气了?是谁惹到他了,新来的秘书,还是……麦兴?
放不下的心情撕扯着他的心脏,许然张张嘴,竟然没发出声音来。
好歹在贺承挂断前唤了一声,“贺承?”
“是你?”贺承听起来有些惊讶。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许然拼命喊道,“贺承,我在麦兴的房子里,你能不能……”
“你那儿信号不好,去换个地方说。”
许然一下怔住,抬头去看阿文,只看到一张明晃晃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