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只租了三个月的。”
“……那你当初租了三个月,是打算到期后到哪儿去?”
这个问题倒是把许然问得一愣。
自己那时候想去哪儿呢?
他只记得房东问租多久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贺承,感觉如果租时间长了,自己就跟贺承真的死生不再相见了似的。当时的他舍不得。
现在倒是舍得了。
白锦明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转头就告诉了贺承。
当天晚上,许然收到了短信。
上一条还停留在他问“你对‘好’的定义是什么”,新的一条贺承写道:回家以后,还回来吗?
许然很想问问他这个“回来”指的是哪儿。
他打字道:不了。
隔了很久,贺承才回一个:好。
再就没了音讯。
许然主动给贺承打电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边半天没有回应。
许然便笑。他就知道贺承答不上来。
“你只是被吓到了。”许然轻声说,“你并不是真的想要我回去。”
陈述句,肯定而自然的语气。
“贺承,你爱过我吗?”
贺承头痛得厉害。许然问的都是他现在回答不了的问题。
许然在那边絮絮叨叨,兀自呢喃,“你对爱情有执念,总是想完全占有一个人,让他被你支配,把你视作唯一。我知道你没爱过我,只不过,是占有yu作祟罢了。”
“其实我可以陪你一直折腾下去,直到七老八十。可是贺承,假如你的醒悟需要通过我在鬼门关走几遭才能实现,那你还想再来几次?我得算一算自己能不能挺得过去。”
“爱你真累,我想歇歇了。”
贺承捏碎了手中的最后一支烟,滚烫的烟头烧伤了他的手心。
在许然即将挂断电话的瞬间,贺承终于开口唤他,“许然。”
声音嘶哑,恍若泣血。
许然浅浅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