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的势力在本市其实算不错的了,所以向璟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在学校却还算如鱼得水,没有金刚钻想揽还是可以揽瓷器活,就像上次抢了史尧竞赛名额的那次。
这次向璟的确诊躁郁症却是彻底将他打出了社会定义的正常人中,本来与他交好,受过他照顾的人也开始纷纷倒戈。
史尧参加奥数竞赛的事情早就在上次手手上旷课回来的时候主动找老班敲定了,看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过来有意无意捧自己,拉踩向璟参加竞赛不自量力的人,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笑着拿自己要准备考试做挡板。
本来靠着座椅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的师安睁开眼睛看着刚刚转过来想问史尧问题的人。
那个同学一怔,顿了两秒自觉的收回了自己的本子。
史尧见了也没有挽留,一个上午他也确实被烦到了。
“谢谢。”史尧朝师安含笑说道。
师安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始闭目养神。
师安坐在里边,有时吹在窗外树叶上的风会淘气的蹿进来抚摸他的脸颊,顺带乱了他的头发。
史尧一侧头就看见的是他这份好像被揉。拧的样子,配上他清冷的五官,总有些禁欲的美感。
之前师安旷课之频繁让史尧都甘拜下风,今天一个上午他都呆在教室里,也是史尧没有预料的。
难道是因为明天要考试?可是史尧好歹都背了背古诗,他却是扎扎实实的闭目养神了一个上午。
史尧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桌上,猜想如果他没有洁癖的话估计就直接趴在桌上睡了吧。
师安自然留意到了史尧的目光,但是他没有管,或者说,他没有精力去管。
这几天温度骤降,他的身体精准的接受到了信号开始罢工了起来,医疗团已经在家里呆着,做好了随时抢救的准备。
是的,抢救。
他每天晚上睡觉房门都不能关,但凡关上了管家爷爷就会隔着门絮絮叨叨的说上一通,然后拿出别墅的钥匙圈,把他的房门打开。
在对待他的身体的事情上师安是没有太大的自主权的,主家能答应他回国,答应他一个人住在这里,是大让步,但要求就是他在治疗上不能耍性子。
看着他们严肃的说着耍性子时,师安甚至有一瞬间的想笑,什么是耍性子?
要自己的独处空间是耍性子,还是不愿意做无谓的治疗是耍性子?
他的体弱是打娘胎里就带着的,根治很难,只能每每相应的治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