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衍道,“乖乖,一百多丈,这都能行?”
“你若练好,你也可以。”
萧金衍也有样学样,站在球场正中,将内力灌注球杆之上,屏息凝神,一杆挥出。
噗!
萧金衍用力过大,马球被球杆击出一个洞,飞了十来丈远,坠落地上。
不远处,裴如意看在眼中,忧心忡忡道,“我不明白,这家伙根本不会马球,他俩为何非要让他上场?不怕拖后腿嘛?””
裴仁凤道,“妹子,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萧金衍面说,以他那暴躁脾气,我也保不齐会做出什么来。”不知为何,裴仁凤每次想起三人击杀孙少名那一幕,总是不寒而栗。
李倾城在给萧金衍讲解发力和击球的技巧,就在不远处,有个头戴斗笠之人,站在球场外围,静静的关注着场内的一切。
李倾城生出感应,道,“有高手窥探。”
萧金衍佯装去捡球,不经意向那边一撇,那人也注意到了他,转身离去。
萧金衍道:“此人武功远在你我之上,不知何方神圣?”
李倾城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了。要是冲我们来的话,我们得要小心一些了。”
傍晚,三人驱骑回栈,刚一落座,一名羊胡子老头凑了过来,笑着问:“三位兄台,可是要代表春风夜雨楼参加马球大赛?”
萧金衍问,“你是何人?”
羊胡子老头嘿嘿一笑,“生意人。”他向前两步,压低声音道,“在下秦德海,是知府大人的师爷,今日前来找三位,是有笔生意要跟三位做。三位不是本地人吧?”
萧金衍笑着问,“是不是本地人,与这笔生意有何关系?”
“大有关系!”秦德海神秘一笑,“涪陵马球大赛,我们周公子已经连赢了三届,公子球技高超,对这次比赛也志在必得,但我们做下属的,难免要操一些闲心,以防比赛出现什么意外。”
萧金衍明白此人的来意,“你们要收买我们,要我们打假球是不是?”
“诶!”秦德海拉长声音,“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有个提议,只要三位在比赛时不小心来个失误,我们也愿意给予一些补偿。毕竟,你们不是春风夜雨楼的人,替他们打马球,无非是赚些银两,既然为财,赚谁的钱不都是赚?”
李倾城冷冷道,“没兴趣。”
赵拦江说,“看价格。”
秦德海哈哈一笑,“爽快!不知这位兄台,准备要多少?”
赵拦江说五万两!
秦德海脸色一沉,心说你还真踩着鼻子上脸了。
今日他得到消息,说裴家请了三个马球高手前来助阵,周公子有些担心,让他前来试探一下,这位师爷在周大同面前夸下海口,说一百两银子能搞定。临来时,他打定主意,最多出五十两,剩下的那些银子,就当做自己的辛苦费了,结果赵拦江张口五万两,差点没把他给噎死。心中打定主意,若真谈不拢,那就只有找人将三人打个重伤,让他们无法出场了。
“五万两,口气还真不小,就怕你们搬不动。”
萧金衍说,“我们有驴。”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中年人,此人身穿儒衫,头带方巾,来到三人面前。
秦德海见状,连忙躬身请安,“见过大人。”
萧金衍打量此人,虽是文生打扮,走路却是虎步龙形,举止之间透露出一股高手风范。
中年人拱了拱手,施以江湖之礼,“在下周如海,乃涪陵城的父母官。”
李倾城道,“想不到小小涪陵城,竟是藏龙卧虎。以周大人武功,若是行走江湖,必然也是一派宗师,却屈居于此,真是令人费解。”
周如海哈哈一笑,“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周某人当年何曾不想仗剑天涯,行走江湖,无奈一入官场,身不由己。”他顿了顿,道:“五万两,没问题,不过却有一个条件。”
赵拦江说出五万两,不过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没有料到,这周如海竟然答应下来。
李倾城道:“没兴趣。”
“你听都未听,又怎知没兴趣?”
李倾城淡淡道,“那也没兴趣,我不愿之事,纵然有人将刀剑架在脖子上,依然没得商量!”
周如海倒也没有生气,继续道:“春风夜雨楼祠堂之内,供着一块玉璧,只要你们能将那块玉璧毁去,本官就会付给你们五万两银子。”
萧金衍觉得奇怪,那周如海让他们盗取玉璧,理论上还能说得过去,他却让三人毁掉那玉璧,却又是为何?他也有些糊涂了。
周如海问,“如何?”
萧金衍道,“以你武功,就算进入春风夜雨堂,也少有人能拦住你,为何偏要我们去做?”
周如海呵呵笑了两声,“由于某些原因,我不便出手。但你们三人就不同了,第一,你们是外乡人;第二,你们又会武功;第三,你们还缺钱。”
萧金衍摇了摇头,“周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周如海眼神变得阴冷起来,“你们三个杀了孙少名,还大摇大摆的在涪陵城出手,如今孙千古正到处找你们,不怕本官将他唤来吗?”
萧金衍对上周如海的目光,“你威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