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空气就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都看着他。陆依凡抿了几下唇。
顾宁焉眯起眼笑着,这让陆依凡很没底。
顾宁焉抬手看了眼腕表,站起身对陆依凡依旧是面带微笑的说:“小陆,我在叔叔那的耳边风还是很管用的,别以为你一直阴阳我没听出来。”
“诶诶诶我错了。”陆依凡用手比出一个跪下的手势,“你不也挺配合我表演的么。”
“什么意思?!”余景听对话嗅出了一丝“奸情”。
顾宁焉转眸看了眼,然后对着陆依凡说:“我去工作了,好好解释,不然就等着滚回家继承家产去吧。”
待他走后,余景在烟灰缸里摁了几下烟头,把烟摁灭。
“说说吧,你丫有什么隐藏身份。”
陆依凡挠挠头发:“这你不能怪我吧,我又不知道你跟我表哥认识。”
说话声音逐渐变小,越说越心虚。
“我哪怪你了?”余景拿起手边的多棱玻璃杯,手指滑过边缘,“你们见面就不能直接说?”
“嘶。”陆依凡一脸的为难,“我每次见他都能装不认识就装不认识,他基本上也是,今天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
边说着,陆依凡胳膊自觉搭在余景肩上:“不说他了,走打球去。”
这个时间点台球馆人不少,不过也还有包厢。前台工作人员一个劲的往余景身上瞟。
要不是因为人多,他绝不可能大晚上戴墨镜大夏天戴口罩。
开好包厢,他就快步走进去卸下了伪装。
陆依凡非要跟他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的决定开杆的人。
开杆权落在余景手里,他一记开杆,把所有球都打散,还顺带进了一个半色的。他沿着球台走了几步俯下身,球杆一碰白球,击中了另一个后,按着他预想到的方式进了角袋。
余景起身时撩了下额前的头发,顺手拿起旁边的巧克粉打磨着杆头,思考下一杆打哪。
“你跟我表哥怎么认识的,以前怎么没提过。”陆依凡一手叉腰靠在球台边,在俞景耳边不停絮叨,“你应该知道他在商界很牛逼吧,那会说竞标遇到是真的。招标的是我家,他拿到那块地皮的开发权后,让那块地创造出了比我们预想到最优的解还高出不少的价值。”
余景对顾宁焉之前多会赚钱这事不敢兴趣,而且这些他都已经听腻了。不过想想那家伙现在也挺会赚钱。
这一球他没进去,说不定是因为陆依凡的口风把球给吹跑偏了。
“你打不打。”他没什么情绪的催促陆依凡。
球台上的球都很分散,有些角度刁钻。陆依凡找了会角度打出一杆。
嘴上还不忘咕哝:“还有不少事,你就看他家那公司,我还跟家里伸手要钱的时候他老早就接手了,姑父姑母老早就开始养老环游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