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焉的反应完全出乎杜烟的预料,在她心里余景蛮横无礼,想要和他平静的谈一谈并没有这么容易。
她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来:“那怎么能行,不管多大在我们面前都是孩子啊,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关心过你我们心存愧疚,现在才要补上不是?”
说不通,算了。
余景没什么心情跟她讨论少了多少多了多少这件事。
“不早了,我要睡了。”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即使他看出来杜烟还有话对自己说。
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他侧眸看着顾宁焉,对方就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剧本,已经翻过去很厚一沓。
这提醒他了,他俩还要合作个恋综。真是艹了。
“你这剧还要拍多长时间?”
顾宁焉缓缓抬起头:“那得先看我的胳膊什么时候能好。”
也是。
余景点点头,站起身进了琴房。
顾宁焉没法拍戏,但是他还可以创作啊,得干赶紧把他接的第一单倒霉工作做完才行。
他平时创作很吃状态,所以今晚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写出来。
也或者可以说是他想要利用工作来分担心中的烦闷。
坐在琴房里摆弄了很长时间乐器,尝试弹奏出各种即兴小节,但都不是他想要的,而且弹出的琴音越来越乱、越来越没有章法。
感知到不对,余景就停下了。因为弹奏的太过狂躁,歇下来后还依旧粗喘着气。静下来后,屋里还能听见一点外面的下雨声。
琴房里装了很好的隔音材料还加了隔音棉,所以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此时还能听到,看来外边真的下起了暴雨。余景坐在地上,腿上架着一把吉他,他靠在上边,对着无窗的墙看了很久,就像是上面有一扇窗真能看到外面的雨景一样。
没多久有人敲了几下门,没等他同意就推开了。
“在外边听到你状态好像不是很好,要不要先休息?”
余景转过头,睁着一双乌黑又剔透的眼睛看着顾宁焉眨了几下眼睛。
今天这人很奇怪,怎么这么人模人样。
顾宁焉见余景没反应,只是一直看着自己,他歪了歪头意思是在等余景的回答。
余景这才有了反应一只手撑在地上站起来,与站在门口的顾宁焉擦身而过的时候,瞄到他裹着纱布的胳膊。
今天顾宁焉穿着一身修身的西装,甚至让他忘了这人现在还是半残,他还让这个半残开车送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