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旁边是乐器博物馆,在这里不单能看到乐器的历史由来,还能见到一些世界上仅存几件的乐器。
他们准备过去看看。
进了深秋风就没那么柔了,轻轻一吹都很冻人,他们十指始终相扣,顾宁焉牵着把手放进风衣兜里,不介意周围人的眼光。
路边的led屏突然播起视频,视频的主角是顾宁焉,是场新闻发布会。余景动动胳膊示意顾宁焉停下。
他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件事,顾宁焉也没有跟他说,余景拧着眉仰头在看。
“没错,我就是浅调那最后百分之五十的资金链,撤资只是综合考虑,和浅调所说的私人恩怨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的确是破产了,但是没办法,从小含着金汤匙,家里还留下不少,起码是够我和我的爱人消费了。
“而且,我也不准备再做幕前了,会转幕后做一些投资玩。”
有人问他还会重振家业么,他说不了,等着被另一半养活。
也有人问他的爱人是谁。
顾宁焉的眼神一下子要比刚才温柔很多。
“这个啊,要他自己来宣布,我说了不算,怕他会嫌弃我。”
“走了,真人在这呢,有什么好看的。”顾宁焉拽拽余景的手。
余景转过头,提着眼尾在笑:“你骗我钱!”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想想啊。”顾宁焉把自己的围脖拆下来围在余景脖子上帮他整理好,“还有你家的稀土项目,我翘了。”
余景这才想起来后来余震文没再跟他念叨南丱了。
“还有啊。”
“还有?!”余景挑了一下眉。
“康汀的酒店是我把空房全订了。”
余景:“……”
他觉得自己上了什么贼船,还是已经到海面中心的船,没有回头路的那种。
“原来,从头到尾你都在设计我啊。”余景捏着顾宁焉的脖子。
顾宁焉比他高一点,这个动作他就不得不歪着脑袋,样子有点滑稽。
“纠正一下,不是设计,是诚心求复合的。”
“你不怕我生气啊。”
顾宁焉没再回答,咬了咬唇才张嘴:“怕过,就是想赌一把。”
“但是。”他又说,“孙浅和梁可是突发因素。”
说到这的时候,他心疼的垂下眸在看余景的喉咙,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
“所以你可以跟我生气,但是不能不要我了。”顾宁焉抬眸对上余景的眼睛,眸光闪动,就像是迷失方向的孩子一样,“我知道有嘴就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