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夏普站在炮台手的斜後方看着电脑萤幕里的沈洛熙,阴沉着脸思考许久。
「参谋总长,请下大指示。总司令即将要离开炮台s击范围。」
看那十字准心不停追踪在沈洛熙身上,萤幕里的身影越来越小,葛夏普双眼一眯,一声令下。
「开火。」
枪管在半圆形的防护炮台内发出火光。枪声巨响,一颗细长的狙击枪弹s伤沈洛熙大腿,精准的测量没有伤及他的腿骨。
没了一只腿的力量支撑,沈洛熙向前扑滑了好几公尺,不顾自己伤势死死紧抱怀里的跃宁。
突如其来的s击沈洛熙不是没料中,但葛夏普终究还是选择不s杀他。
他缓了好久才抬起脸,甩了甩摔晕的头。满手满腿的擦伤对他而言都不算是伤,动了动血流如注近乎被贯穿的右腿,他只能庆幸腿没断,否则痛苦的活着还要当个废人,他可能会疯掉......。
看着被自己保护的好好的跃宁,稚气的容颜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只不过是在深眠一样,沈洛熙防备的把孩子按回怀里。後方吵闹的脚步声如海潮袭卷而来,准备把无助的他们吞噬进名为罗德亚的汪洋大海。
众多官兵杂乱的脚步在不远处便全数停止,待命等候。安静的夜里只剩一双靴子的脚步声有规律的敲响广阔的水泥地,一声一声的交替靠近。
沈洛熙不回头看也知道来者是谁,他只能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把更瘦弱的跃宁护在怀中。
葛夏普的脚步停在沈洛熙侧边,阔地旁的投光灯明亮的照出葛夏普的身影,笼罩在沈洛熙身上。那抹高大在他旁边蹲下,伸出手摸上那颤抖着的柔软耳朵。
沈洛熙一回头就大口咬上那只碰了他的手,因怒气勃发延长出的獠牙直接扎进葛夏普的手背里。四周响起枪械上膛的清脆声,许多枪管带着红点散布在沈洛熙身上。
葛夏普也不怒,任着小狐狸泄愤的咬住他的手,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另一只胳膊让官兵们放下枪械。沈洛熙身上的红点又瞬间消散退去。
「是要你自己松口,还是要我动手?」葛夏普给他几秒钟的时间思考。
只见沈洛熙愤恨的松开满口的血腥味,立刻朝一旁的地板把嘴里的血吐掉,好像那血液在嘴里多含一秒都恶心他。
「怎麽每次见到我都要高上这副凶狠模样。」
葛夏普甩了甩流了满血的手,下一秒抓住沈洛熙耳朵中间的头发比迫他仰头。
「若不是你这对尖牙有任务上的用途,我想我现在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用聂夹摘下来,或许你会乖顺一些。」
面对葛夏普背後刺眼的灯光,沈洛熙只能闭着眼任他拽着自己的头发,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痕,腿上流不停的血液很快就把他下身的备战k浸湿了一片。
「这麽多日子不见,我看你还是一点都没有长进,沈洛熙。」拽着沈洛熙头发的手改为掐住他的脖子,y森的说道:「对你,我真的是又爱又恨,但我绝不会对你没辄,这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沈洛熙只能艰难的半眯着眼瞪着葛夏普,但眼中的倔强依然浓厚,愤愤一道:「随便你。」
葛夏普放开他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脚前的身子:「把那孩子交给我,他已经归於罗德亚的实验t之一,是生是死都该由罗德亚处置。」
沈洛熙紧闭着双眼装聋,在葛夏普面前把跃宁抱的更紧,等待预期的疼痛落在自己单薄的肉体。
葛夏普耐心的再道:「他已经死了,你抗命护着一个孩子的屍t到底有何意义?」
心里一酸,沈洛熙切齿痛恨的回望葛夏普那张无情冷血的面容,也不知道是失血过多亦或是看到葛夏普的眼神,让他开始升起冷意。
把跃宁交给他们就等同於默认了他们这种残忍的行为,沈洛熙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就如同当初的克雷提想保护他一样,他想延续这种信念。
「不要因小失大,沈洛熙。别忘了实验室里还有两个孩子。」
闻言,沈洛熙睁着大眼,眼神里终於多了一丝屈服,他示弱的摇头:「不,别动他们......」
「哼。」葛夏普自信的冷笑一声,他总是能够抓住这只耳廓狐的软肋。眼前开始渐渐顺从的沈洛熙,让葛夏普升起极大的征服感。
「肯听话了?」恶魔般的声音又响起。
沈洛熙没察觉到葛夏普眼里的玩虐,低头抵着跃宁冰冷的额头,心里又沉又痛,一心只顾着想让这些孩子解脱,只好着急的对葛夏普开口:「你放过他们,你要我做什麽我答应就是了......」
「任何事?」葛夏普歪嘴斜笑,那抹j笑像是得逞了某种计画。
「包括......歼灭厄萨多?」
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沈洛熙残破不堪的心,葛夏普从不收回自己说过的话,这沈洛熙比谁都清楚。但这一天的到来比他预计的还要早了太多,早到让他措手不及。
葛夏普看他错愕的说不出话,蹲下长腿,拽住他右边耳朵用力提起,让沈洛熙上半身悬空吊着。不过即使这麽扯痛了他敏感的耳朵,依然没有松开身前的孩子。
「这麽能忍?」
这些大动作又使他腿上的血流更加的汹涌,疼痛也渐渐变得刺骨全身,细细的呻吟开始从沈洛熙嘴里溢出,急促喘息着。
「就不知道实验室里,你用命保护着的那些孩子有没有像你一样能忍,嗯?」
「不......你放过他们......」剧烈的疼痛让沈洛熙开始意识模糊,视线焦距也变得艰难。
「呵,也不是不可以。」葛夏普放开沈洛熙已经被拽充血的滚烫耳朵,朝几名医务兵勾了勾手,立刻有人带着医疗器具上前替沈洛熙处理伤口。
葛夏普对着已经快昏迷的沈洛熙说道:「只要那些孩子撑得过药剂注s我就放了他们,让他们协助你瓦解厄萨多的重大任务,从今往後就归你底下过安稳日子。」
葛夏普拿过纱布随意的把手上的血痕抹掉,耐着性子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别不知足,沈洛熙。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被施打了麻醉的沈洛熙听完已经接近昏迷边缘,医务兵当场替他挖开伤口取出,明显感受到护在身下的孩子被人抽走。
「跃宁......跃宁......」
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沈洛熙,只能在麻醉药的比迫下一步一步迈入黑暗深渊,无意识的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