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着孕肚和狐恩喃喃了整天:「爹爹愿意再回到我们身边了,小恩开不开心?」
沙发旁早就包装好的花束,躺在一旁陪伴他等待黄昏的到来。
冬天的夜晚总是提早来临,今晚的雪下的有点大,不过这都阻挡不了他想见他alpha的心。
沈洛熙依然戴上保暖的毛帽,抱着花束撑上一把小伞。
怀里的风信子频频传出花香,在他走动的时候,可爱的花株朵朵抖着。希望他的克雷提在收到花之後,会像自己当初那麽开心。
今天的街道让他觉得漫长,开始期待今天与克雷提的见面场景会是如何,他期待又紧张,心跳快的像情窦初开的小少年,会不会今天一见面克雷提就会给他个温暖的拥抱,让他闻闻一直不肯给自己的信息素。
柔软雪靴的脚步声,来到男人的私宅前。
他乖顺的照着劳斯凯昨天告诉他的,进屋子等他。把设定过指纹的手指贴在感应电子锁上,门锁弹开的清脆声响起。
沈洛熙小心翼翼的把门拉开,里面昏昏暗暗的,沈洛熙也没打算待在他和卡加尔的公共区域,想直接到克雷提的房间等他。
屋子里有克雷提淡淡的丁香信息素。
他贪心的多闻了几口,羞耻的觉得自己像个要不到饭的小乞丐在偷馒头似的。
紧抱着花束,慢慢移动步伐到克雷提房间,刚拐过了客听,他看见和劳斯凯并排的另一间房间亮着灯。
那是卡加尔的房间......?
他在家......?
沈洛熙心里闷痛的想躲开那个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区域,下一秒卡加尔房里突然传出的声音,却让沈洛熙把转动门把的手停住了。
他僵硬着身子转头看过去,心里明明有个警告般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过去,他却禁不起好奇的踏着步伐前往那道光亮。
沈洛熙站在门板前,看着只掩着的门根本没关上,里头的声音让他心跳漏了好几拍......。
不断祈求里头的画面,能不能不要如他想像的那样......。
他抓着发疼的穴口,悄悄推开那如同潘朵拉盒子的门板,床上两拒交缠的身影已经让他忘了如何呼吸......整个人像个断电的机器人在这一刻停止了所有运作。
「凯......嗯......」
卡加尔销魂的不停喊着劳斯凯,那婴猴背对着身後不断冲撞他的男人,两人欢愉的相连着。
而那个男人就是让自己像个傻瓜,在大寒冬等待许久的克雷提,沈洛熙怕自己难受的窒息声会引起两人注意,紧紧捂着自己已经吸不到空气的口鼻。
眼泪早就迷离了他的双眼,当他回过神眨眼时,劳斯凯闻道门外的花香侧过头看向他。
那道眼神像雷s般射进他心里,他想,他永远也忘不了劳斯凯此刻的眼神。
像是一头被打扰到进食的猛兽,那目光充满警告和危险,像在告诉他不离开便把让他挫骨扬灰。
「嗯......凯......再进来点......啊!...」被他罩在身下的卡加尔扭动着t,试图勾起男人对他的吸奶欲。
劳斯凯收回目光,看着身下的卡加尔,一把拉起床上的少年,扳过卡加尔的下巴与他深吻。
沈洛熙已经崩溃的不知道该继续观看还是逃跑,不懂一个人的世界怎麽能够天崩地裂这麽多次。
劳斯凯对他说过的情话好像跑马灯般的冲回了他脑海,那次在育幼院哀求自己留下来,在车上和他说若怀了别人孩子就要把他带走锁起来,这些所谓的情话,是不是都是不需要负责任的甜密谎言?
当他对男人发情般的磨蹭下体时,男人是不是其实在心里笑自己傻比?
因为新鲜感所以劳斯凯陪他玩玩扮家家酒,回过头,当他发现游戏结束後,只剩自己太入戏了还无法抽离。感情就是这麽一回事......只要对方不认帐,你能拿他怎麽样。
眼前割心般的画面让沈洛熙太过伤心,连逃离两字都忘了如何运用。
他回过神,劳斯凯那双带着蓝光的幽暗眸子望了一眼门口的自己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的低头咬下卡加尔後颈上的腺t。
「啊啊!......」两人的信息素再这一刻交溶结合。
卡加尔满足的呻吟像是一把锋利汤勺,一匙一匙掏空沈洛熙装载着劳斯凯的心。
在看着自己最爱的alpha标记别人後,他心口已经麻木不堪,除了疼,还是疼。
这回他才被现实狠狠打了一棒,清醒过来。
他退了两步,跌跌撞撞地狂奔,跑出这让他窒息的地方。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凄惨的模样被路人视为异类。
一抬头,自己已经在不认识的街道上,周遭的商店是自己平时不会过来的陌生店铺。
他啜泣着靠在某个巷子里的墙边,觉得双脚怎麽也无力再走任何一步路,哭声止不住从他嘴里窜出,他紧握着胸前的衣物,想减缓那抹疼,却怎麽也无济於事。
他只能无助的痛哭着。
因为男人一个回应的吻,一句天气越来越冷,别冻着了他开心了整整一天。现在回过头想,昨天自己像个白痴充满期待的模样,就是所谓的又傻又可笑吧。
嘲笑自己一切都没了,劳斯凯莽撞的闯入他的世界,夺走他的心,又夺走了他念想克雷提的权利,一切都没了。
原本在被劳斯凯抛下後,他还能自我安慰的念想着克雷提,但现在什麽都没有了。
沈洛熙瘫坐在地板,摘下头上的可爱毛帽替自己拭泪,就连受刑时,自己都没觉得这麽痛过。
「呜唔!......」
哽咽难鸣的沈洛熙,肚子突然疼的让他呻吟了一声。
他抚着剧痛的下腹,刚才的闹剧让他忘了自己是怀着身孕的omega,只顾着疯狂释放自己的情绪。
「小恩......小恩对不起......呜呜......爸爸好疼......好疼......」眼前天旋地转间,两位穿着黑衣的路人上前关心他。
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他就疼的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