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撕开,俩人就能再次跟这俩兄妹“拜拜”了。
不过白泽选择看看情况再说,他很欣赏此时此刻,已经心丧若死的俩人的脸色。
“杀人,杀人要能解决问题,全修真界早就杀的血流成河了。”白泽淡淡的道:“你们俩啊,在北地待的太久,对外面的世界变化都不知道,我们俩有手段保命,别人就没有吗?诈死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们真的不是继承者?”冰雪宗还不死心。
“前辈啊,你看我们俩,就是出门来游历的,我们的宗门里,说实话哈,有的是历练的秘境。”白泽夸大其词了一番:“而且,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啊,这修真界之大,无奇不有,就我们俩这身高,天塌下来,比我们俩先被砸到的人可多去了。”
弱化自己,强化敌人。
这是白泽在公司的时候,被公司请来的培训老师培训他们的话。
商场如战场,同样的,战场上也有一些东西,可以用到眼前这种情况之中。
白泽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干净的小伙子,眼睛清澈而有神,认真看着你的时候,眼里都是你的倒映,让你觉得,他说的话是都是对的,态度是真诚的,心境是真心的。
“难道在那群死鬼里,有继承者?”雪宗主一抹眼角,她都有些被气哭了。
多少年不曾哭过了?
“这晚辈就不敢保证了。”白泽一耸肩一摊手,非常自然的道:“我们俩誓言也发了,两位前辈,你们看着办吧。”
云天握紧了手里的飞剑,真不行的时候,就需要拼命了。
雪宗主一想到自己跟哥哥费劲巴力这么久,心里就不痛快,就想将这两个小辈宰了再说。
起码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
结果却被冰宗主给按住了肩膀。
冰宗主按住妹妹蠢蠢欲动的手,对云天跟白泽道:“两位小友,你们可以走了。”
“哥?”雪宗主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里有点充血。
“妹妹,我们已经跟太多人为敌了,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吧。”冰宗主在发现,得到冰雪宫无望的时候,理智立刻就回归到了一定的高度,再也不会被冰雪宫蒙蔽。
“那晚辈就告辞了。”白泽这次是当着他们的面,撕开了瞬移符篆,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走,我们马上回冰雪宗,然后迁宗门,到更远,更隐蔽的地方。”冰宗主冷着脸道:“我们要迎来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了,那些宗门的弟子死在你我手里,他们不来问罪一番,是不会罢休的。”
其实,此时此刻,看着脸色平静,可心里的火气,大的吓人。
“哥,我们就这么认输了吗?就这么……白忙一场了?”雪宗主气的只想骂娘。
“不,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冰宗主看着白泽他们消失的地方:“这两个人,不是说,他们的宗门有多厉害么?如果有人来寻仇,我们就打一架,想必我们这样的身手,战胜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是那么容易战败的,更多的人,你以为他们是来给门人弟子报仇么?不!他们是来打听冰雪宫事情的,到时候,我们就说,杀错了人,真正的继承者,已经趁机溜了!”
“而继承者,就是他们俩!”雪宗主皱眉:“可他们俩不是。”
面对天道起誓,这誓言可糊弄人,但是不可以欺天。
那后果太严重,谁都承受不起天罚的恶果。
“我们到时候只是说,成功逃出我们追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叫云天,一个叫白泽。”冰宗主这一刻,终于展露了他作为一宗之主的睿智和阴险毒辣:“又没说,他们俩就是继承者,到时候,那些人自以为是,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想必那个时候,更多的人,要的是冰雪宫,而不是什么报仇雪恨。甚至会引起仙宗的注意,也说不定。”
“到时候,麻烦的就是他们了,谁让他们是所有人里,唯一活着的人呢?我们兄妹又没有得到冰雪宫。”雪宗主越想越兴奋:“到时候,不是麻烦也是麻烦了,都有可能遭遇灭门危机。”
为了冰雪宫,为了一件半仙器,会发生什么事情,简直不敢想象!
每次半仙器出现,都能在修真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多少门派为了这么一个半仙器而惨遭灭门?
就算是大宗门,也扛不住蚁多咬死象啊。
他们俩的恶毒心思,得到了充分的释放,刚才那股子憋屈的要吐血的郁闷,终于散发出去一半,剩下的,就得自己慢慢调节了。
“走,我们回去。”冰宗主将飞剑收起:“让他们俩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都没人找得到他们,这样的话,就越会让人相信,他们俩得了冰雪宫,嘿嘿嘿……”
两个人,腾空而起,往北疾飞而去。
而白泽跟云天,一口气瞬移了三个落脚点,三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离开那里,出现在五千里之外的一处熟悉的地方。
那是他们曾经的一个落脚点。
停下之后,自觉安全了的白泽,又一次瞬移,最后出现在一处高山上,非常隐蔽的山洞里。
将玉符挂在山洞顶,这里简单的布置一番,支起了帐篷,俩人带着猫包钻了进来。
“呼!”白泽直到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然后愤然的神情浮现在他一直带笑的脸上:“竟然如此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