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过去的。我特别疼,疼得睡不着觉。你要是不给我揉肚子,我今天会死在你床上的。”柳扶风开始放横撒泼,来回打滚。
花照水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只好顺着他,道:“那顶多我给你揉一小会儿,之后,你就得回你自己的房间,你看行不行?”
柳扶风点了点头,仰躺在那里,乖乖等着花照水帮他揉肚子。
柳扶风被揉的时候,还是挺乖巧的。就躺在花照水身侧,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花照水还没彻底清醒,一边帮他揉着肚子,一边在心里算着时辰。想着揉到了时间,就把他给赶出去。
只是揉着揉着,她自己先犯了困,躺在了一边睡着了。
这敢情好,柳扶风便在她的房间里,窝了整整一宿。
直到次日天光破晓,柳扶风才套上了她昨晚给他披的那件外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辰,庄园上的一众下人大多已经醒了。
花姑娘在王爷房间一整夜的消息,也瞬间传遍了整个园子。
园子里的下人一个个传得有鼻子有眼,什么花姑娘从王爷房里出来的时候,还披着王爷的衣服……
就连管家婆子已经暗暗吩咐了下去,让人多给姑娘裁制几套衣裳,一应用度都要按照女主人的标准来。
毕竟这花姑娘,在园子一众奴仆眼里,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这事情,倒是属花照水反应最慢。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园子里下人的异常,只当一切照旧。
她清早起来之后,那柳扶风便又钻进了她的屋里,要与她一道用早膳。
花照水并未觉得这有什么,毕竟这几日,他们经常都是在一起用膳的。
不过在膳桌上,花照水还是觉得昨夜的事情不妥,虽然她不太清楚这柳扶风是什么时候回自己房间的。
不过,她还是搬了搬小板凳,凑近了柳扶风,小声道:“昨夜之事,以后不可再有了。日后,你不许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你可听明白了吗?”
膳桌周围,还有两个随侍的奴才,她们见到王爷和花姑娘如此,都羞得低下了头。
柳扶风不知怎么的,很喜欢眼下这个气氛,他便学那些女子们一般,羞红了脸,推了花照水一把:“好,都听王爷的。”
花照水顿时感觉头皮发麻,浑身都打了个颤。
早膳毕,七刀来见。
看见坐在一旁乖巧的“花姑娘”,七刀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花照水一边喝着由丫鬟递上来的茶水,一边轻睨了七刀一眼,道:“是有事吗?”
七刀点头,随即上前一步,在花照水跟前禀告道:“贤妃娘娘宫里来了消息,让您尽快回王府。您在园子里休养的消息,怕是要瞒不住了。”
花照水左右也在这园子待够了,便点了点头道:“也好。”
七刀看了一眼一旁的“花姑娘”,随后又问:“那王爷,花姑娘,要如何处置?”
花照水懒洋洋地倚靠在软塌上,看了一旁专心吃点心的柳扶风一眼,只问道:“花二小姐失踪,京中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七刀道:“丞相府倒是闹了好大一通。众人对花二小姐的失踪,倒是没谈论什么。只谈论花大小姐是如何的恶毒,苛待庶妹,意图谋杀。这事本来也不算大,若有花丞相出面,直接就能将花大小姐给保出来。只是巫大人和温公子联手作证。巫大人倒也还好,那温公子追着这事,便不肯罢休,丞相夫人如今也是极为头疼。”
“这事如今,都闹到宫里去了。听闻太后震怒,当即给了丞相夫人没脸,还叮嘱花丞相,要先管好自己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听闻花丞相,已经连续两日,未曾上朝。外面都说,花丞相并不知道丞相夫人苛待自己的庶女,如今骤然听闻,都给气病了。”
花照水听闻此言,冷呵一声道:“他倒是挺会办事,这种时候,知道把自己的夫人和女儿拉出去挡刀。他反倒是成了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了。”
柳扶风这个时候,倒是放下了手边的点心,冲着花照水道:“不管如何,我都是不会回去了。隐姓埋名也好,光明正大的生活也罢,我都不要再回丞相府了。”
花照水轻睨他一眼,点头应道:“没打算让你回去,我若回了王府,你便在这园子里住着。想做什么,就吩咐下人一声,他们会好好伺候你的。”
柳扶风猛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花照水知道他难伺候,便也迁就道:“那你想去哪,你同我说,我尽量满足你。”
柳扶风将脸挨近了她,笑吟吟道:“我自然,是要跟着你回王府的。”
花照水拧眉:“这可不行。在外人看来,你是女眷,我王府可从不留女眷。再者说,我堂堂安亲王,把花家的二小姐带在自己身边,旁人要如何说?”
柳扶风不管不顾道:“我可不管旁人会如何看。而且那日,你跳湖救我,温奇修和巫元道可都能看见了。想必如今京中,也皆在谈论此事吧?”
柳扶风说完便看向了七刀,七刀避开了柳扶风的眼神,垂眸道:“的确如此。京都中皆传,王爷是救美心切,不顾残躯,跳了湖……”
花照水拧眉:“世人怎么只关心这些八卦趣闻,为何不关心关心,为何那日会有第二波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