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钰被这两个小屁孩闹得脑仁疼;一边在个人终端里发信问着别的侍女,一边叮嘱着二人走开:“你们就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哦,我马上回来。”
两人齐齐点头,目送汲钰走开。然而汲钰前脚刚走,两个肉团子后脚就双双从沙发上弹起来。
——来,决一死战!
汲钰一走,两个小屁孩便把叮嘱忘到九霄云外;于是各自拉开气势,胡天胡地,翻滚上了阿尔法大公的婚床。
两人在大公床头互不相让,蓄势待发。时徽高扬着脖子:“好,我们数到三,看谁先滚到床尾。”
太子斑蠢蠢欲动地点头。两人齐数一二三,两团肉丸子骨碌碌开滚。
两只丸子同时头碰头滚到床尾,胜负未决。
时徽和太子斑顶着一头乱发爬起来,嘻嘻哈哈间,玩闹的成分已经多了一点。时徽看着向来庄庄重重的太子殿下放下身段,骨碌碌在婚床上滚,觉得非常好玩。
“这次不算,不算!”他叫道,贪心想再玩点别的,“太简单了!我们再来一次,你会翻跟斗吗?”
太子斑白他一眼:“我怎么不会?”
“好,这次我们从床头开始翻跟头,看谁先到床尾那边。”时徽翻身下地,猴子一样再次爬到在床头。
滚床可以,翻跟头——到底是稳重一截的太子斑端着皇子身份扭捏想了下,觉得成何体统。
“哈,你怕输给我,你不敢。”时徽得意洋洋跨在阿尔法大公婚床上看着太子斑,一脸欠打的表情。
太子斑被他一激,当下应诺。两个毛孩子再次拉开架势,要在大公喜气洋洋的婚床上大战一场。
时徽求胜心切,双手抱住脖子就是一阵翻滚。怎料大公和亲王婚床上层层叠叠的软垫和靠枕太多,他前进的方向中途被搅乱,猝不及防撞在雕花的床柱上,从床沿边咕咚一声掉下了床。
太子斑从床上坐起来,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从床边飘下去,大床上不见了时徽的踪影。
“时徽?”太子斑手脚并用从婚床另一端爬过去,朝床下张望。
床下半天没有声音传来,太子斑有点慌张。“时徽!”他跳下床去,看到时徽抱头哑然,蜷缩在地板上。
“你,你怎么了?”太子斑不知所措。
时徽落地后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他懵在原地,安静了起码五秒,一听到有人关切,张嘴便放肆大哭:“哇啊啊啊——我的头欧欧欧欧——破额额额额——了——”
太子斑一怔,就看到有血从时徽额头上渗出来。他一慌,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他环顾四周,额头冒汗:“你,你不要着急,你等一下我,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