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看到他脖子后面一点红色,眉头一皱:“怎么还出血了?”
想到元帅敢伤及太子斑半根毫毛,时徽内心腾起一阵真火。
啊?太子斑一摸后颈,没见着伤口。正觉奇怪之时,他忽而想起早上星隼盯着他脖子闪闪烁烁的眼神,脑子嗡了一下。
噢。他冷淡回应了一声。
“你手拿开让我看一下。”时徽不解,着急确认太子斑的伤势。
太子斑竟瞪他一眼,自顾自走开了。
你干什么?时徽不忿,别好脉冲枪跟上去,觉得对方莫名其妙。
太子斑停下,耳朵渐渐红起来:“你看什么,还不就是,你——”
——我?
“……你昨天晚上搞的。”太子斑底气不足,话毕转身,气愤前进。
噢。时徽突然冷静下来。
——说的是昨天晚上他把太子斑给睡了,这件事。
太子斑昨晚战前送别,时徽觉得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心思便颇有点活络。
时徽此前,倒真的胡乱设想过他要怎么样认真对待自己首次睡太子斑这件事。毕竟兹事体大,对方是从小在深宫里锦衣玉食养大的皇子,多看两眼都会被人间阿波罗的圣光闪到。时徽自幼放荡不羁,生怕在这件事上怠慢了对方。
按照光裔时徽品味堪忧的地摊文学幻想,感觉只有准备了三米宽铺满花瓣的大床,再伴有香槟美酒,烛光暖帐,方可斗胆一试。
军营简陋,时间仓促,时徽感觉委屈了太子殿下,本打算当两个小时柳下惠。
但太子斑向来正正经经,昨晚居然起了猫腻。他讲话就讲话,手指偏要在时徽脸上,下巴上,胸膛上摸一下;四处游走之际,便慢慢放到一个不要脸的地方,颇有点煽风点火的意味。
时徽为星门演习备战数周,眼下翩翩出从戎,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一经太子斑主动撩拨,所有乱七八糟的假设通通飞到九霄云外。浓情蜜意之时,时徽在太子斑身上一通胡来,搞下许多印记。
集结号响,两人偷情一般匆匆道别,时徽倒没有注意到太子斑脖子后面有这一块殷红。
眼下看起来,时徽后知后觉地感到昨晚战况激烈。
“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时徽大步追上去,一把勾住他脖子,坦坦荡荡。他把太子斑拉过来,在对方脑袋上猛亲一口,假装生气,“噢怎么,跟了我还委屈到你了?”
“……我哪有这样讲。”太子斑一梗脖子,瞪时徽一眼。
我没有,我很开心,并且知道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