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隐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却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想法。
沈移春轻轻呼出一口气,“纵然如此,那也与我们再无干系了,前辈,多谢您方才的出手相助,但如果您要寻师尊叙旧的话,大可自己前往竞锻台拜访。”
依旧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谢题淡淡问道:“你很想死吗?”
背脊随即一僵,沈移春过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此事,还不劳前辈操心。”
说罢,他便让岳珍心扶着自己回房了。
一片狼藉的院子里只剩下三人相对,子夜来看着垂下眼的谢题,对默不作声的男人有些畏惧,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师伯,不知六尘他是否也在这附近?”
谢题道:“他就在外围,等会就到。”
子夜来犹豫了一下,“师伯......那沈道友的师尊与延天宗是有什么关系吗?”
此言一出,男人立刻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才语气平静地问道:“你为何会觉得,他与延天宗有关系?”
“这......”子夜来被他问得一愣,不敢再言语,心里却始终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隐隐感到不安与茫然,像是有根刺在扎着一样,可是单凭他自己又无法将刺给拔出来,最后也只能作罢。
谢题也没有多待,留下一句要去追踪梅欺雪后就转身离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子六尘就到了。看见子夜来也在此处,他显然也很惊讶,“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子夜来遂苦笑了一下,“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吧。”
小院已被方才的对决毁得不成样子,于是楚苍便带着他们回到了千仞山。
偷偷看了眼楚苍,子六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好开口,只能选择将询问的视线投向子夜来。
“楚苍,我和六尘想单独说会话,你身体也未完全恢复,要不就先去歇息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子夜来已做好了对方并不搭理自己的准备,谁知青年闻言虽然似笑非笑,却也没有拒绝,反而什么话都没说,点点头就掩上了房门。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子六尘这才小声问道:“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会与楚宗主在一起?师叔知晓此事么?”
叹了口气,子夜来遂将自己从参加密音寺法论会开始到探险秘境而被灵兽元神入体的一系列事情都告诉了他。
一下接受了太多信息,子六尘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理清了头绪,面上也立刻浮现出担忧之色,“哥,那你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很尴尬?师叔他......他怎么没有派人来带你回宗门。”
子夜来道:“我现在身上魔气未除,若是就这样贸然回去,才是真正的有口说不出。”
感应了一下,子六尘便微微睁大了眼睛:“哥,可是你现在身上不仅没有魔气的痕迹,就连灵力的运转我也完全没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