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临时回来了?”云钰书亲手给云绵绵装了一碗汤,顺口问道。
一口热乎乎的汤下肚,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部队临时有个任务要交给霍哥,所以就回来了。”
“他不是休息?怎么还给他任务。”听到这话后,云钰书皱眉,显然对于上面的这个做法十分不满。
“不是让他出手,而是做指挥。”云绵绵放下手里的碗,对云钰书笑道,“没有危险。”
云钰书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相信的。只要是出去做任务,即便是做指挥,也依旧会有危险,那些任务如果真的没有危险,交给公安不就可以了,何必要叫上这些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呢。
云绵绵可不知道自家老父亲在想什么,她已经开始盘算上次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了。给自己留的侦查机比部队用的要更加完善一些,这些到时候她要全部交给霍宪,激光炮这些东西部队也已经配备了,所以她能给霍宪的东西不多。
吃了晚饭,散了步后,云绵绵拉着霍宪直接回房,连平时陪着云钰书看电视的任务都跳过了。
“这是我和师兄研究的时候,偷偷拿材料做的,你藏好。”云绵绵悄悄从一个布袋子里拿出了一个被包裹严实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可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她闲来无事,就想着利用激光炮的原理做一把可以隐藏在身上威力略小一些的光能手抢,耗时三个月才做出一把,还没来得及拿到研究所去敲所长的竹杠,这个时候就要拿出来给霍宪了。
名利钱财哪有自己的对象重要,云绵绵觉得晚几个月拿到钱也无所谓,反正最后还是会有的。
看着那把□□,霍宪心底一暖,他笑着将云绵绵抱在怀里:“谢谢你,绵绵。”
拍了拍霍宪的背,云绵绵还想说客气啥都是兄弟,随后又反应过来,这已经是她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对象了。
云绵绵开始准备霍宪去边境的东西时,陈首长已经带着人前往了京市的监狱,他看着即便是在监狱里待了八年,穿着囚服,却依旧英俊富有魅力的男人,更加觉得他十分危险。
“陈首长。”安宴看着面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首长一直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这里对视了半个小时,室内一片安静,狱警只能配合军方工作,所以一直安安静静守在边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有一个任务,”陈首长终于开口了,“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可能给你减刑到三十年。”
这已经是陈首长最极限的让步了。
安宴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手脚都带着镣铐,他往后一躺,平静的脸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一双无机质的眼眸冷漠地看着面前的陈首长,似乎觉得他是在说废话。
他当时就是抱着被枪决的心来的监狱,最后法院判刑是无期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好在他不是一个会作妖的男人,在牢里也是安安分分待着,没有闹事,没有打架斗殴,也没有企图越狱,看起来就像是个诚心改过的人。
殊不知,越是这样的安宴,就越让他们害怕,这样的男人要是疯起来,才是大家都难以控制的人。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安宴,你该知道你自己有多危险。”陈首长又道。
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回应,陈首长依旧沉稳,他是个很稳得住的人,不然也不会一步步爬上首长这个位置。
“我想见一个人,”安宴忽然开口,第一句话却不是要为自己再争取减刑,“我要见她。”
陈首长见他松口,皱眉询问:“你要见谁?”
“云绵绵。”安宴丢出了这个名字,然后就再也不肯说话了。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陈首长心里一跳,他昨天才刚刚见到云绵绵,现在安宴又说要见一下云绵绵……
陈首长忽然觉得自己脑壳有些疼,这大概是他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头疼了。
“我们不能确保你能见到她。”陈首长敲了敲桌面,“你要知道,答应我的要求,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我要见她,”安宴只是重复这句话,“我能给你们章盛的资料,但是我要见她。”
越是在监狱的日子,安宴就越是想念那个姑娘,就像是一根根疯狂生长的藤蔓,这个名字刻印在他的心里,一天一遍,每分每秒,时时刻刻,他都在想着她。
可是云绵绵是绝对不会来看他的,安宴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是伤害过云绵绵的人。但是那又怎样,只要国家想要对付章盛,就绝对回来找他。所以安宴就一直等着,一直等着,他是一条能够蛰伏很久的蛇,就等着一击毙命。
见安宴态度坚决,陈首长也无话可说,他站了起来带着自己的人离开,边上的狱警这是迅速将安宴给压回了牢里。这人要是跑了,谁也看不住上面的责罚。
回到部队,陈首长派人打听了一下云绵绵,随后自己又跑去找了张娅,向她了解一下云绵绵的一生,毕竟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怎么忽然问起绵绵了?”张娅大致和陈首长说了云绵绵的曾经,觉得他有些奇怪。
“安宴要见她。”陈首长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张娅愿意,“我还没有答应,但是安宴也不肯松口。”
张了张嘴,张娅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开始疼了起来,这算是什么事啊?当年他囚禁过云绵绵还不够吗?现在竟然还要挟陈首长非要见云绵绵,这不是往人家姑娘的心里插刀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