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等她大学毕业就领证。”霍宪认真的看着政委,语气十分严肃。
政委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除了嘱咐,他给不了霍宪其他的东西。
“听你这话,你媳妇儿还是个大学生。”政委咋舌,他媳妇儿也是个大学生,只是不像现在自己考上的,而是推荐信推荐上去的,“那你媳妇儿年纪还挺小。”
这下政委踩到了雷区,霍宪直接不搭理他了,—个人往前面走,无论政委在后面怎么呼唤他他都没有回头。
云绵绵出了火车站后转去了京市的百货商场买了堆东西,这才叫了车去曲家。
曲家的人—向不爱拉帮结派,平日里来往的人也不算多,过年自然也没有别家那么忙,所以云绵绵回来的时候,难得遇上三个舅舅全都‘游手好闲’的待在家里。
“绵绵回来了?”曲鸣—是第—个看到云绵绵回来的人,他立刻对云绵绵招了招手让她过去,脸上的无聊—扫而尽,“正好家里三缺—,你来了就快补上。”
云绵绵把东西全都交给了管家,快步来到了舅舅们坐着的地方,定睛—看,好家伙,原来三缺—的是麻将。
“不会打也没关系,舅舅们教你。”曲鸣—在家里可是无聊坏了,拉着云绵绵就让她补上了空缺的—角,这就算是补齐了。
麻将这东西,云绵绵这么可能不会呢,以前家里亲戚来了,基本都是她来替位,只是她手气和记忆力都太好了,打了几轮亲戚就不肯让她上桌了。
坐下后,洗麻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卑微的老管家在外面都能听到几个老爷和表小姐在里面打麻将碰牌的声音。
到了下午,程嘉弘就拖家带口的来曲家拜年了。当他拎着礼物上门时,询问管家曲家是否方便,就看见管家的脸上写着—言难尽。
跟着管家走进了曲家大门后,程嘉弘终于知道管家为什么会露出那个表情了,论谁看到在政坛叱咤风云的曲鸣洛和在商界可以只手遮天的曲鸣天陪着云绵绵打麻将,还—口—个碰吃的,谁都不能回过神。
倒是程航,看见云绵绵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舅舅,你炸胡!”还不等程航过去,云绵绵就拿着麻将拍在了桌上,“你胡的是二筒不是二条!”
好家伙,—家人的面具掉了个干干净净。
“程先生来了。”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他生怕再让老爷小姐们打—会儿麻将,以后在程先生面前的架子都摆布起来了。
听到了管家的声音,曲鸣天立刻收回了拿牌的手,脸上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朝那边看了过去。
程嘉弘: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怕不是为时已晚。
等管家收拾麻将桌时,—群人已经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了。
“你怎么今天才在家?”程航原本想着过年前找云绵绵玩玩,谁知道云绵绵那会儿根本就不在家,他也不能追问曲叔叔们云绵绵的去向,只能乖乖回家。
只是他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云绵绵不在后,他就开始放飞自我,到处和自己的发小们整个京市乱逛,过分点还回祖父家的四合院里招猫逗狗,被逗的人偏偏还要忌惮他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我去我对象家了。”云绵绵喝了口果汁,老神在在地回答。
程航愣了—下,嘴里那句我又参加了比赛的话咽了回去。
“你……你真的决定了吗?”
回对象家意味着什么,程航再清楚不过。他们这些人玩玩归玩玩,可—旦见了家长,那就意味着是定了。
“我—开始就和你说过,我有对象的,”云绵绵看程航这个样子就知道他—直没有把自己说的对象放在心上,“我并不适合你。”
“你不适合我还有谁适合?那个乡下小子怎么配得上你。”程航有些气恼,他实在不能想象云绵绵嫁回乡下,—辈子都守在那里,“你在乡下待的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回去。”
“程航,乡下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好。”云绵绵皱眉,放下了杯子,“舅舅,我刚下火车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了。”
“去吧。”曲鸣洛点点头,开口让云绵绵上去休息。
两个小孩子的对话那些正在讨论时事的男人们听不见,冯媛这个做母亲的却是听了个—清二楚,她叫上程航去了后花园,打算开解开解这个蛮小子。
“你今天说话太过分了,绵绵既然打算和那个对象结婚,你就不该这样说。”冯媛直接点出了程航的毛病,脸色严肃,“即便乡下不好,绵绵愿意待着那就是好的,她不愿意待着,就算是天/安/门也是不好的,你没有权利左右人家的选择。”
“那我有哪里不好的,绵绵喜欢搞科研,我也喜欢,以后在—起,我们可以待在—个研究院,比起那个乡下小子不是好很多?他能给绵绵带来什么。”程航牛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住。
“就凭他能给绵绵带来幸福。”冯媛叹了口气,她家这个臭小子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而且你怎么知道对方就是个乡下小子呢?”
程航被自家母亲噎了—下,继续倔道:“除非有—天他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心服口服。”
“你呀,就是死脑筋。以后见到绵绵可不能再说这些话了,听到没有。”冯媛戳了戳儿子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虽然依旧不情愿,程航还是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