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所有人大气不敢发一个,所有眼神都直勾勾盯着这师徒两个,随着渡功完成,宋七瞬觉丹田之中一股气体正欲蓬勃而发,他转头看向封凝寒,“师傅,你这是……”
“只是一半功力,你便拿着。”说罢,封凝寒拂袖起身。
又有人窃窃私语,大抵是在说,这一半的功力都给了,那岂不是……
话没说完,但其意不言而喻。
茹莲师尊瞥了一眼山壁上的功法,道,“封凝寒,如今你给徒儿输了一半功力,又将自己所学武功刻于山壁上,这种做法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太过猖狂好,还是太愚笨好。
封凝寒看向茹莲,夷然道,“你我皆为人,虽所学一样,但你们未必能达到和我一般的程度,你们与我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茹莲面色铁青,却依旧想要找回脸面,她道,“此等歪魔邪功,有什么好学的。”
“那你们为何要来呢?还等了好些天。”
“你!”
封凝寒摇头,“想学我的武功,又要说它是歪魔邪功。”未等茹莲再多嘴,封凝寒看向毒术教一支,面色沉了下来,“我今日来,是想找毒术教问件事情,与其他门派无关。”
定泽退后半步,还未能从刚才的惊惧中彻底回神,“你想……你想问什么?”
“浣衣镇外小树林里,你们是否残害了一位农妇。”
毒术教一支有几名弟子当即心虚,拔腿要跑,一息之间便被封凝寒结果了生命。
一报还一报。
封凝寒一甩剑上残血,随后收剑入鞘,他对宋七道,“宋七,我们走。”
“是,师傅。”
定泽脚下发软,瘫在地上看着死去的几名弟子,他不是惜弟子性命的人,而是庆幸自己活了下去。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站在悬崖边的弟子突然喊了起来,“快!快看!”
他们指着对面的山壁,只见有一蒙面黑衣人,将宋七刻下的武学用刀全部划乱,随后那人站在对面山崖上冲武林众人一笑,然后消失了踪迹。
……
宋七一路跟着封凝寒来到了一处溪水便,他见封凝寒低头看着溪水,便走到封凝寒身旁,抬头看着封凝寒,“师傅,今日,谢谢你。”
“宋七,今后江湖路,都要你一人去走了。”封凝寒仍旧看着溪水,说道。
“师傅,你要去哪儿?”
去哪?他也不知道去哪……
封凝寒想了想,“无归处,或许是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