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谁也想不到,赫莱泽尔能直接猜出密码。
纪禾也没想到。
因为他不相信这年头还真有人将密码设置为某人的生日。
但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那天,当着纪禾的面,赫莱泽尔将保险箱内的文件都移了出来,除开那个被固定在内侧的小密码箱。
那个被固定在内侧的小保险箱不能打开也不能被拿出,但直觉告诉纪禾,那个小箱子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这也是纪禾非去不可的理由之一。
现在的问题就是——到底该怎么出去。
纪禾将头轻轻枕在了被子上,他瞄了一眼头顶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可能都近乎赤裸地呈现在他人的眼皮下。
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行动时刻。
……
很晚了,监控室内,显示器前,那名中年员工眯起眼,脑袋宛如不知疲惫的永动机,上上下下,闭上的眼睛安歇片刻,脑子又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撑起眼皮。
然而监控画面中的那家伙,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没心没肺的睡颜,一看就知正做着美梦。
真是极大的反差,看着画面内的纪禾,这员工直想笑,苦笑,自己的工作居然是监视一个睡姿差劲的家伙是否一直在睡觉?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他的脑袋趴得愈来愈低,他觉得眼前的桌子是磁石,而他的脑袋是铁块,他无可避免地想要将脑袋放在上面,顺道闭上他那苦苦撑起的眼。
看这家伙睡得这么香,一时半会儿应该也醒不过来。
这样想着,他脑子逐渐混沌起来,自己思绪在何方也全然不清楚了,潜意识里,他认为自己仍然睁着眼睛,而实际上,不知何时,他悄然闭上双眼,脑袋继续上上下下,矛盾地做着“梦”与“醒”的挣扎。
“咚”的一声闷响,脑袋砸在桌子上的痛楚让这名中年员工猛地抬头。
他下意识看向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已是早上六点半了。
登时,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望向监视画面中显示的床铺,不确定那块鼓起的被褥下是否有人。
他决定去看看。
……
纪禾也是琢磨了许久,才合计出逃跑的方法来。
不愧是赫莱泽尔,这“牢房”,除了大门,当真就找不到第二个出口来。
这两天,吃着牢饭,纪禾观察着从自己牢房里进进出出的那些人,咂摸出了一个规律。
每天早上来查房送早饭的两个人,穿着菲力塔的员工服,看上去是普通的菲力塔内部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