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娘紧咬银牙,在江砚白面前也不好太过忤逆主母,给他留下个不懂规矩印象便不好了,只得行了个告退的礼,临走前还递了个欲语还羞的眼神给江砚白。
江砚白低头饮茶全然没看见,反而小杨见状暗自憋笑,这个程二娘打谁的注意不好,偏看上了他们大人,也不知该说她眼光好,还是不好。
这一插曲后,江砚白也不想问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从安顺侯府之人口中也问不出来什么。
“都说这安顺侯宠妾灭妻,不想这侯府夫人竟让一个庶女如此嚣张。”小杨撇嘴道。
另一个武侯道,“这事我倒是知道点,安顺侯夫人母家不丰,而那妾室有个兄弟在军中,好似是个校尉。”
小杨还是觉得有些离谱,一个主母竟然制不住一个庶女,且当着外人的面都敢这样,那外人见不着的时候,还不翻了天了。
“就算是这样,安顺侯也不怕圣上怪罪吗?”
“表面的功夫做得极好,任谁也挑不出错处。至于内里,谁知道呢?”
两人闲话一路,江砚白专心致志地剥了一路的糖炒栗子。
第42章扬州炒饭 黎辞舟难得没早些回家陪……
黎辞舟难得没早些回家陪老婆孩子,加了个班,将柳香的话整理了一番。
江砚白回来两人一起讨论,黎辞舟拿着证词道,“线索还是太模糊。”
柳香说那日迷糊之间,似乎摸到凶手腹部有道凸起的伤痕,大致凭感觉猜测了采花蜂的体型,其余再多便不知道了。
江砚白不以为意,“从前比这线索更少的案子又不是没有?”这个案子的难点就在于采花蜂是江湖人,不知其来历,做事没有章法,若他不再犯案,要抓人的确难如登天。
“派去江临的人还要两日才能回来,也不知能不能查到线索。”黎辞舟一阵发愁,轻摇了摇头。
江砚白仔细将柳香的证词看完,看了一眼在踱步的黎辞舟,“天色不早,你回去吧,回去晚了,小心又被念叨,到时候可别拉我吐苦水。”
这是嫌他碍眼了?不带这么用完就丢的!
见他拿着柳香证词,黎辞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故意问道,“你可知这证词是谁问来的?”
江砚白未抬眼,眼神还是盯着手中纸张,“不是你?”
黎辞舟摸了摸下巴,双手抱臂道,“后来是我问的,但这之前嘛——”他故意拖长了声线,缓缓道,“还要靠沈掌柜啊!”
江砚白顿了顿,指尖微微用了些力,摩挲着宣纸,仍未抬眼,淡笑道,“你劝不住柳香,所以请了沈娘子去?”
和太聪明的人做朋友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黎辞舟甚至觉得江砚白嘴角的笑是嘲笑,嘲笑自己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