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间轻咳了声,“成日里闷在屋子里,更加不舒服了。你们这是在包饺子?”
他这才发现被孩子围在中间的沈鱼,笑了起来,“想必这位就是沈娘子,多谢沈娘子愿意来此。”
沈鱼回了个笑,这位梁郎君不笑时有些死气沉沉,笑起来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还挺好看的,无意识多看了几眼。
江砚白走进来,站在沈鱼身边。
梁间观此人气宇不凡,行了个叉手礼,“请问阁下是?”
“江砚白。”他拱手回礼。
梁间闻言却是心头一凛,睁大了双眼,“大理寺少卿,江砚白?”
江砚白勾唇浅笑,“梁郎君识得我?”
梁间眼中带了些笑意,激动起来,“当然!江少卿屡破奇案,还是永嘉十三年的新科状元,您当年的锦绣文章至今还有人拜读。您,您来这里做什么?”
江砚白看了一眼沈鱼,想起关于文丘观的传言来,淡淡笑道,“来求子。”
这谎撒的一点儿也不心虚,沈鱼心中腹诽。
那厢梁间还在恭喜,“那就祝江少卿早得麟儿。”
沈鱼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媳妇都没影呢,还麟儿。
江砚白眼波流转间尽是笑意,“梁郎君误会了,我是替家中兄嫂求的。”
“啊?”梁间脑子也转得快,“那就祝令兄早日弄璋。”
“他们想要个女儿。”
梁间脸上的笑都快僵了:“……”
沈鱼悄悄弯了唇,江少卿这不定时触发的毒舌属性啊!
也没让梁间尴尬太久,江砚白收起了毒舌,两人开始谈论些时事策论来。
两人谈论的东西,沈鱼是不懂的,那梁郎君很是激动的样子,神色活泛病气都去了不少,说到尽兴时手舞足蹈,江砚白仍是一贯的淡然神色,垂耳倾听。
大抵是久病的缘故,梁间的身板有些瘦弱,说话间带着轻咳。两人站在一处,倒显得江砚白有些魁梧了。
沈鱼倏地想起观门前的那一幕,往他的胸膛瞄了一眼,挺硬的,还是有些料的……
江砚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看过来。
沈鱼转身浅笑,轻摇头,自己是被美色蛊惑了吗?还是怪当时的气氛实在太好。
外边的雪越发大了,沈鱼有些担忧道,“这么大的雪,阿莓还能上山来吗?”
静思师太笑眯眯说了一句,“沈娘子不必担心,观中空房还是有几间的,休息一晚明日再下山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