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走过来打断,“你正经点,不然这俩小子就不给你带了。”
“掌柜,别呀!我一定认真教!”
有了这几个孩子,外面的人手倒是解决了,只是厨房里的事情还需要人,阿蓉和阿芝悟性虽好,手上功夫到底还时日不够。如今又加了甜品这类东西,若是客少之时还能忙得过来。客人多了终究会有些手忙脚乱,还是要招个厨子。
撒手掌柜柳香将找厨子的事情揽了过来,说好一起开店的,但婚期将近柳香忙着绣嫁衣,几乎都是沈鱼在操心。
柳香放言道,“找不着我就把自家厨子给你送去!”
曹宇杰宠溺笑道,“你这开个店,是要把家里都搬空不成?”
沈鱼也笑,“不忙不忙,还不知生意会如何呢。”万一招了一大堆人,客人却没几个,岂不是丢了大丑。
忙碌着新店的事,沈鱼将其余的事情都拋在了脑后,整日里把自己关在厨房准备新的甜品。
不同于沈鱼的囿于一方,江砚白这个冬日还得在外奔波。
杜侍郎的失踪案还未告破,到现在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还得腾出空来应对窦太尉。
窦太尉不似之前的安顺侯云阳伯之流,这是个真正有实权的。
齐寺卿被江砚白把窦庚绑回来之事搞得焦头烂额,“你怎么就敢把窦庚绑了呢?”
“他当街纵马行凶,欺压百姓,理当该绑。”
齐寺卿背着手,下巴上的胡子都在抖,“关上三日教训教训也就是了,这都十几日了,窦太尉那里我可是拦不住。”
江砚白丝毫不惧,“那位受伤的老丈如今还在生死线徘徊,大人却让我放人?窦太尉那里我自会给他一个说法,您不必担心!”
齐寺卿劝告几声见他不听也只得作罢,江砚白嫉恶如仇的性子是好,但过刚易折,窦太尉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齐寺卿刚刚回屋,便有人来报,窦太尉已经到了大理寺外。
齐寺卿心中烦躁,“告诉窦太尉,他儿子的案子由江少卿全权负责。”
禀报的人又道,“江少卿方才出门了。”
“那就请窦太尉等着!”
窦唯庸被请进了大理寺,却被告知江砚白不在请他稍坐片刻。
毕竟是自己儿子闯了祸,窦唯庸也半点不耐,喝着茶等。
他为官数十载,自问不愧于君不愧于民,偏生有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孩子小时候生了两场大病差点去世,好不容易挺过来,他的母亲便极尽宠溺这个孙儿,将人给宠废了。
本也不指望窦庚有多大出息,他爱玩乐便完,只要平安过完这一生也就是了。但就这么普通的要求,窦庚都做不到,三天两头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