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鱼儿第一次邀请他吃饭,便是鸿门宴也得去。
武川不怕死道,“师兄,掌柜这还没过门呢,你便如此怕了,过门了那还了得!”
江砚白觉得这个师弟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城里带待够了,想回山上了?”
武川连忙求饶,“可别!”派他去保护沈鱼皆因聂星的外部威胁,现如今聂星已死,武川的确也没有留在沈记的必要了。
但武川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江砚白三番两次暗示他该走了,就是装听不见不想走。
次数催多了一个大男人还跑到沈鱼那里去告状,连十几岁的阿禹也不如,江砚白自觉武川丢了师门的脸,并不是很想见到他。
晚间,江砚白处理完公务便去赴约,临进门前还整理了下姿容确定无妨后才进去。
沈鱼着冰蓝君子兰花纹上袄袖口用兔毛滚了边,下身织金月白长裳,发梳双鬟戴精巧掩鬓,脑后一只六瓣荷花金步摇,莲步轻移,款款而动。
更令他眼前一亮的是沈鱼额间牡丹花钿,红似火。
屋内只摆了两桌,一桌坐满了沈记众人,两边只以帘相隔,桌上都摆了热气腾腾的锅子。这是沈鱼入冬新琢磨出来的玩意儿,锅子还有一分为二的,可辣可咸。
沈鱼难得穿一回宽袍大袖的衣裳,她总嫌弃干活时不方便。
沈鱼脸上带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砚白浅笑,这眼福可不是那么好饱的。
“小鱼儿为何摆宴于我?”江砚白看着眼前的菜色和锅底,心底猜测着是否要像上次捉弄黎辞舟一般来捉弄他。
只是眼前这锅子虽是个吃鸳鸯锅的,但两边的汤底一式一样的奶白奶白的。与众多火锅食材不太相宜的,只有那一盘饺子了。
沈鱼轻笑,“阿砚莫不是忘了,今日冬至。”
江砚白轻叹,“确实忘了。”由记得去年冬至大雪封山两人在文丘观包饺子的场景。那时的他还嘴硬,明明是为了她的安危上山却在她的面前不承认。
沈鱼往火锅里下菜,“你先吃些饺子,其余菜一会儿就好。”顺手帮他把酱料调好,摆到土他的面前。
江砚白心底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可沈鱼眉眼温柔,笑意绵绵,他反而不习惯了,面上有实在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他总有一柄剑悬在头顶要落下来的感觉。
火锅里的肉片滚了几遍便被捞了上来,沈鱼拿公筷给他夹道碗里,“吃吧。”
江砚白心思不在吃上面,无意识夹着送入口中,少顷,舌间猛然爆发出一阵刺痛,很快蔓延整个口腔,这种辛辣不同于以往他尝过的任何一种辣味,刺激直冲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轻咳了起来。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