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沈鱼才不信,这人惯会把自己推脱得一干二净的。他算准了她不会惩罚雯儿,才拿她说事。
“你坏的规矩可不止这一桩。”沈鱼托着腮看他,笑得明媚。
新婚夫妇成亲前夕见面不吉利,可江砚白外出公干了半月,回来又要熬上十天不能见到人,相思之情如泉涌,哪里还忍得住。
江砚白将人捞到怀里,“那我闭上眼睛不看,便不算见面。”
“耍赖!”
江砚白的轻笑声在她耳边萦绕,他忽然问道,“小鱼儿似乎对蓝枫馆的境况了如指掌?”
糟糕!沈鱼暗叫不好,这人耳朵太好使了,醋坛子又得翻。沈鱼心底发慌面上一如往常,“阿砚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砚白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不知小鱼儿眼中,怎样才可称绝色?”
他笑得风流,一双桃花眼里盛了数不尽的暧昧不明。
美□□惑这一招沈鱼很是受用,她抚上江砚白的脸,“我哪见过什么旁的绝色,眼里心里都只有阿砚一人,”
沈鱼觉得自己很有当渣女的潜质,这情话张口就来。
“小鱼儿这张嘴啊……”他故意拖长语调。
“什么?”
“巧言令色!”
江砚白语毕,低头吻了上去唇瓣触及她的柔软,惩罚性的轻咬了下她的嘴角。
过了许久,两人不复方才平静,外间雯儿叫人,江砚白只觉蹭地一下,怀中的鱼儿就溜走了,他看着她的背影,微翘起唇角,不急,还有十日。
四月二十八,周氏找得道高僧算的吉日。
邓氏与钱氏算是沈鱼的娘家人,可两人都是普通人家,没有办过也没有经历过官宦人家的婚礼。沈鱼没有高堂,这可忙坏了周氏,又当婆婆又当娘,嘱咐着女儿家出嫁前的种种规矩。还把葛涵双这个大嫂派过去当军师。
柳香生完孩子已经有几个月,孩子是个白白胖胖的男孩。端敬也从西北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与她寒暄过后就直奔江府。
沈鱼觉察不对劲,知晓内情的柳香笑道,“她呀,在西北见到了个将军,好似是与江少卿同科的探花郎,那将军近日回了盛京,却失去了踪迹。”
沈鱼心领神会,这怕是不堪端敬的骚扰,故意躲着她吧!这端敬还是端敬,一如往常的重色轻友。
迎亲那日,沈鱼一大早就被拉起来绞面,虽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