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山庄下的河堤处发现一行为鬼鬼祟祟的小丫头,主子要见吗?”左业道。
“把人带来。”
左业领命转身离开,将躲在围墙后的丫头带了过来。
霍云朝往常会来段百山庄找卿天良,小丫头见过他,这下看到熟悉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腿软跪下,大哭起来:“求王爷为我家夫人做主,救救表少爷吧!”
“你是……庄主夫人的贴身丫鬟?”霍云朝问到。
“是奴婢,”小丫头点头,“我家夫人有信要交给表少爷,可表少爷被老爷打昏带走了,夫人也呜呜呜……”
小丫头说了两句又哭起来,霍云朝正要问,仵作这边验出了结果,仵作告诉霍云朝:“夫人死于非命,是被人勒死的,死前有挣扎的痕迹,指缝中有异物,应当是抓了凶手的皮肉。”
小丫头擦了擦眼泪,道:“夫人是被老爷勒死的,那日夫人将信交于我,让我连夜送出去,可我还没来得及出门,老爷就来了,无奈之下夫人让我躲在衣柜里……”
那日段春山满脸阴沉地推开门,卿顺茶慌张转过身,看着段春山,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时,容媚儿已经进门,段春山日日留宿在那边,已经很少跟她同房。
段春山沉着脸问:“信呢?”
卿顺茶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变得忧伤起来。
“拿来。”段春山一步一步逼向她,卿顺茶一步一步退后,最后撞到凳子摔倒在地。
“春山,别这样,回头吧。”卿顺茶流着眼泪哀求,她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回头,怎么回头?你告诉我怎么回头?说我帮商国人运输火药进城准备炸正阳,因为没炸,所以求他们放过我吗?”段春山表情阴森,“你以为你是谁?你卿家丞相一死,谁还保得住我?”
段春山疯了一样控诉:“他秦客仁活着的时候没给过我们家一分便利,你指望他死了能帮助我们?段家想跻身正阳大商户毫无门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被正阳商户压在头上,我几次三番去求他,他呢?自诩正派,说什么官商勾结是不忠不义之举,他这么忠义还不是被霍秉设计害死了。”
“你说什么?”卿顺茶错愕。
段春山眼眸闪动了一下,突然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温柔道:“小茶,陛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设计害死了丞相,害死了你亲哥,他是我们的仇人,听话,把信拿出来,交给我,我们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卿顺茶愣愣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能去哪里?”
段春山眯着眼,盯着卿顺茶道:“离开大嘉国,去圭厥。”
卿顺茶眼眸动了动,一副了然神态:“原来你背后的人是圭厥,你竟然在替圭厥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