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有些怕了。
再说这头,巩清明接到族人来信,说巩非正在禹城郊外攻打圭厥的军营。
卿天良见他一手拿着信纸,另一只手捉着他曾有幸见过一面的雄鹰,跨坐在马上愣神,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巩清明扭过头,他该说,他小叔叔带四十几人,联合阮裴旭千余人,去攻打有上万人镇守的敌方军营吗?一个两个的脑子里装的是啥?
“我们……我们可能要先改道去一趟禹城,我叔叔在残血硬刚防御塔。”巩清明忙拿出超简单地图查看,大致算了下位置,发现他们竟然离禹城不远!
卿天良见巩清明真的急,恐怕事态确实严峻,也不多言,随他去了。
秦可安率军深入,被闻娄按地上摩擦了一回,带着剩余两万多人马一路撤退,夜黑雨大路滑,跑错了方向,一路直冲到禹城,与方满撞个正着。
方满:“敌袭!敌袭!”
秦可安:“卧槽,绕道,绕道,这怎么有这么多人?!”
闻娄追着人来,夜黑漆漆的分不清,见哪里兵多嘈杂就往哪儿打,然后方满和闻娄的兵打起来了。
方满一看大部队来袭,绝望喊道:“太子败了,太子败了!霍云朝的军队打到禹城了!”
这声高呼吓了闻娄一跳,骑在马上原地打圈圈,神情惊愕地四处打量:“太子败了?太子在哪里?”
底下没人搭理他,他寻了一圈,见到胡喊鬼叫的方满,穿着圭厥的盔甲,骑马上前剑直指方满咽喉:“鬼嚎什么?”
方满定睛一看,忙跪下,拱手作揖:“国舅,拜见国舅。”
闻娄问他:“太子在何处?”
方满拿眼四处张望,懵圈了,刚刚还是敌人的盔甲,怎么现在都是自己人了?
闻娄看他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气不打一处来,高举剑喊了声:“都给我住手。”
士兵们慢慢停下,互相看了看才发现是自己人。
闻娄寒着眼看着方满,剑慢慢高举起来:“战前自乱阵脚,造谣主将败言,当杀之以儆天下。”
手起刀落,闻娄握着沾满鲜血的剑,再抬头,哪里还有秦可安的影子,跑没了。
秦可安往南方跑,霍云朝在正南方,往这边跑容易得救。
跑着跑着,却看见前方两波人马正在摸黑殊死搏斗,秦可安喊停兵马,站在外围观察,是内斗还是什么?
与此同时,巩清明和卿天良摸到了南郊军营,站在山上,下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
卿天良说:“怎么打仗不点火,万一伤到自己人了怎么办?”
秦可安说:“存放粮草种地,阮裴旭烧的就是粮草,谢隆怎么敢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