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娄语塞,他们确实被骗了。
东方玥站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睥睨着一屋子的人,无情道:“来人,都拖下去,解决了。”
“燕玥!”闻娄抬起头,神情严肃,“得饶人处且饶人。”
东方玥偏了偏脑袋,笑了一下:“国舅,按规矩,您得叫我一声太子殿下。”
圭厥尊卑有别,是大王、是太子,就比一般王子有话语权些,他们做的决定下的命令,做臣子的只能服从。
闻娄站在殿内,看影卫进来将婢女侍从一个一个拖下去,哭喊声吵闹声响成一片,突然深觉无奈。
“太子妃和小王孙……”闻娄开口,话未说完就被东方玥打断。
“不是我下的手,你们该庆幸,那个女人和孩子还活着,不然,哪来第二个君王让你们预选培养?”
燕祁的打算他都知道,他只是不在意,培养谁都好,只要不耽误他现在想做的事情,随他们怎么样。
闻娄还想说什么,东方玥直接下了逐客令,败仗、败仗,他总该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怎么打。
……
卿天良喊了秦可安,惹了秦可安一身鸡皮疙瘩,他扭头看向阮裴旭,挠了挠脑袋,正要开口。
阮裴旭拱手抱拳行了个礼:“公子。”
卿天良张开嘴僵在档口,他想喊他哥,他哥却叫他公子,一股莫名的疏离感蔓延在心头。
“之前在圭厥王宫,多谢你。”卿天良无话可说,只能提起之前,一趟烧粮仗打下来,他已经知道阮裴旭不是真的叛国,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巩清明还是一样的态度,让他同阮裴旭保持距离,告诫他没有深交的必要就别深交。
他问过巩清明为什么,巩清明只道:“他是大嘉国的将军,手握兵权,你与他交情好了,以后不好处理。”
巩清明说话总带着暗示性,卿天良左思右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自古帝王都不会让臣子权力太大,阮裴旭如今手握重兵是因为要打仗,可一旦天下太平,兵权总归会被削。
巩清明知道他同霍云朝的关系,若是将来霍云朝要削兵权,他跟阮裴旭关系好,霍云朝难做,他难做,阮裴旭估计也难做。
所以从一开始就保持距离,似乎是对的,卿天良认同了巩清明的话,也就不再执着,只是很遗憾,他从小盼着这个哥哥,却注定盼不到。
阮裴旭确实很疏离,他并没有将人当成自己的继弟,见卿天良问,便公事公办地答:“小王爷心系公子安危,末将自然会以公子安全为重,这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