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融,手渐渐握紧,却无可奈何。
这一趟走了大半月,才到大嘉国边境,在选择往正阳方向走还是绕密江往赤水方向走时,卿天良正巧醒过来。
卿天良铁青着脸,也不吼也不闹了,看着进来搞服务的况融,冷声道:“停着干什么?”
况融简要说明了情况,卿天良听后掀开窗帘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草原,再往另一边掀开窗帘看了看奔流不息的密江,道:“沿密江方向走,我要去尧城。”
况融愣了一下,想了想便扭头出了马车。
秋已己不愧是神医妙手,经过大半个月的用药扎针,如今霍云朝坐起来已经没有那么疼痛难忍了,且能够控制住吃喝拉撒。
况融走到马车旁,霍云朝与几位主要负责人已经商量妥当,正让左业去传达率军直下正阳的命令,见况融欲言又止,便偏头问:“什么事?”
况融回:“公子说想去尧城看看。”
尧城,曾经大嘉国和商国的边疆,当初他就是在那里向阮裴旭借的兵马。
霍云朝点了点头,对左业说:“下令,率军绕密江去尧城。”
参与商议的众人:“……”
小王爷,下次咱们跳过反锁流程直接问卿公子的意见成吗?大家都赶时间呢。
大军再次出发,浩浩荡荡一往无前,路过大嘉国境内城池时,百姓们都跑出来欢呼,这是打了胜仗归来的军队,是他们的英雄。
左业和况融骑在马上,威风禀禀地接受百姓们的崇拜,卿天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地缩回马车内。
他本来也该像将士们一样骄傲,骑在马上抬头挺胸地接受百姓们的爱戴,可他现在被霍云朝莫名其妙冷落,已经再难有心情自豪。
他仰头躺下,睁眼看着马车顶,马车摇摇晃晃,没一会儿困意袭来,眼睛眨了两下,便慢慢睡去。
霍云朝问况融卿天良如何,况融道:“睡着了。”
霍云朝无奈弯起嘴角,缺心眼的玩意儿,竟还睡得着,他看着自己的腿问秋已己:“这伤大概要养多久才能好?”
秋已己翻白眼:“若是听话的,安安分分待在房里躺着修养的,伤筋动骨也就一百天,像您这样的,那老夫就不确定了。”
“可我感觉好了很多,有些部位甚至已经恢复了知觉。”
秋已己没吭声,他的针又不是白扎的,有些部位恢复知觉也是正常,只是从他大半个月观察下来,才发现霍云朝跟卿天良关系不一般,在他旁敲侧击找左业套话后才弄明白,霍云朝“死儿子”指的竟然是那档子事,他当场被惊掉了下巴。
此后再听到“有些部位已经恢复知觉”这种话,他下意识会选择保持沉默,当初应霍云朝的要求,先治好他失禁的毛病,所以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他原本是想让患者找回想拉屎拉尿的正常知觉,可谁知患者乃卧龙凤雏之辈,实在令他这个心思纯洁的大夫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