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郑阿常想,挺性感。然后她抬手要拿。
男人的手后缩,躲开。
郑阿常眼中是明晃晃的问询,仔细看问询全是不耐。
“我喂你。”她听见男人低声说。
郑阿常咧嘴笑,眸光潋滟,“朋友,贵庚啊?”
男人怔住,过了一会儿,砸吧嘴,“免贵姓董。”
郑阿常心道这是个傻子,从对方手中抽走香烟,叼在自己嘴里,准备收摊走人。
夜晚的萎靡回答收摊不成功。
男人一只手拦住了她。他愕然,“你真的不记得我?”
郑阿常懵了。心道我真不认识你老弟,我这人脑子不好使没用的玩意儿甩手就忘了,我要是真忘了你还能怪我?
然后她开始数男人后面屹立不倒的小弟们,一共六个。
再加这个男人,不出意外应该——她打不过。
完了。郑阿常一瞬间有点儿沮丧,等着被奸吧。
“哎……”男人惆怅叹息,将郑阿常的沮丧全部替换成迷茫。
郑阿常想了想,没有顿悟男人言语间的玄机,最后将其归结于神经病。她的手中香烟明明灭灭,仍旧垂死挣扎。
会馆三楼东,秦秦淮伫立窗前,阴着脸看完戏,捏碎了一只高脚杯。他身后污浊遍地,地上的女人昏迷中紧蹙柳眉,床铺上赤红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个不停,来电显示是“羽生果弦”。
郑阿常站在风里,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掏出来划开屏幕。来电显示“郭嘉”,她接听,那头立即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
“办好了,马上走。”
“嗯。”郑阿常顿了顿,贼头贼脑往四周探寻,来来往往,多得是行人和公交,她迟疑问,“车呢?我没看见。”
“什么车?”
“接我的车。”
“……坐公交。”男人不耐烦蹦出一句。
郑阿常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抠门儿!之前伤感统统化为愤怒。她仰头望着秦秦淮所在的方向,噘着嘴,比了个飞吻,然后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