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起身想要下床,发现自己脚上穿着袜子,还是粉色的。
一截白细的脚腕下穿着崭新的粉色棉袜,阮闵钰挠了挠脸,心想这医院的护士还挺细心,居然照顾得这么无微不至。
回想程熙止五花大绑的手法,一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蹦了出来。
正门内的状态灯亮起,一位护士推门而入。
阮闵钰正站在床边,表情有些迷茫。
护士问:“您怎么下床了,感觉还好吗?”
阮闵钰眨眨眼:“我挺好的啊,全身上下都没有问题,但是一醒来就在医院里了。”
护士推着一架不知作何用的测试机器进来,笑着和阮闵钰说:“严格来说这里不是医院,这里是和研究所联办的康复所,一些医院解决不了的情况会转送到这里来。”
阮闵钰心惊:“难道我出了什么大问题?”
“不是,只是幻茶花带来的幻觉还没解除。”
“幻茶花……你是说北茶?”
护士点点头,关切问:“你现在有感觉到不适吗?任何方面的都可以说,我们也是第一次接治您这样的患者。”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闵钰认真想了想,和护士说:“所以幻觉是因为什么产生的,难道没办法治疗吗?我好像丢失了一些记忆。”
“说是环境,其实是花粉携带一些迷因子顺着呼吸道进入身体,很多细节我们也没有办法,具体的事宜还需要研究所破解,我们会提供一些必要的护理工作。”
护士弯腰把仪器安装好,抬身的时候看到阮闵钰的袜子,笑着说:“您的袜子很适合您。”
阮闵钰脸红:“这不是你们提供的吗?”
“不是啊。”护士笑着回答。
阮闵钰愣了愣,“那可能是程熙止帮我穿的吧、”
没想到程熙止真的记住了,阮闵钰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
“皇子殿下吗?他好像在楼下接受治疗,还没有来过。”
“是吗……”阮闵钰问:“他怎么了?”
护士惋惜地回复:“皇子殿下的鼻梁受了伤,看样子留下一道大疤痕了。”
“留疤?”
“是啊,从半张脸都留下印记了。”护士摇摇头,“皇子殿下过去儒雅的模样可能要被破坏了,但是这不会影响他出色的个人能力,外貌本就是身外之物……”
护士忽然捂住嘴,和阮闵钰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
阮闵钰挠挠头,“没事,我也习惯了。”
对于长相方面的议论他承受的太多了,这点程度根本不会引起他心情的波动了。
护士小姐温柔地让阮闵钰坐下,仪器延伸出的数百根数据线贴片一张一张贴在阮闵钰身上。
从额头到四肢,凡是漏出来的皮肤全都接通上数据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