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霁没病,也很正常,不需要去国外治病。
就算是分别短短三天时间林腓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三年。
纪霁纵容着他的无理取闹,把手搭在林腓的腰上,深情望着林腓的眼眸。
这个病起因是因为林腓,离开了林腓又怎么能治得好。同时,纪霁也很清楚,想要病愈,几乎是没有希望的。
无时无刻想把林腓锁起来,关在只有他一个人能找到的地方,让林腓的眼中只看得到他一个人的身影。
他需要三年去丰满自己的羽翼,到那时,就再也没人能分开他和林腓了。
无声的拒绝比任何回答都有用。
林腓身体失力,重重跌在纪霁的身上,发了狠的咬住纪霁肩膀的肉。
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林腓才松开嘴,却固执的不肯抬头,悄无声息地趴在纪霁身上,直到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纪霁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躺在林腓身侧。
没有纪霁的怀抱,林腓睡得并不扎实,哼哼唧唧朝纪霁这边靠去。
看着林腓睫毛根部的湿润,纪霁心情沉重地把人连人带被的抱住,但他并不满足,内心的贪婪想要的更多。
这会儿天气正热,身上盖着被子的林腓也不老实,就算有着纪霁抱着,也是把被子蹬掉了。
给他换上睡衣是那种衬衫式的,一乱动最上面那颗扣子就开了。
纪霁看着林腓胸口白嫩的肌肤时,做贼似的靠近,清楚的听到那平稳的心跳声。
他内心很不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惧怕。
林腓就像是那天上的星星,一旦他离开,那些觊觎这颗星星的人就会蠢蠢欲动。
这一夜,时间过得飞快。
天还没亮,纪霁就抽身起床,换好干净的衣物,站在床前,黝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林腓的安静睡颜。
纪霁不敢在林腓清醒的时候离开,那时就算是林腓一个眼神,都能让纪霁溃不成军的放弃自己所有的计划。
俯下身去,快要碰到林腓唇瓣时,纪霁突然生生顿住。然后选择往上移了一点,虔诚地用额头贴住林腓的额头。
林腓欠下的吻还剩最后一个,纪霁不想现在用了。
走到一边,纪霁动作熟练的从电脑桌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林腓从小到大的证书和随时会用到的寸照。
捏了一张寸照在手里,纪霁把东西放回原位,复又走回床边。
“等我回来。”
话音落下,纪霁决绝的转身离开,没有多做任何停留,一鼓作气地走到楼下去。
该在熟睡中的林腓眼皮动了动,一颗泪珠划过眼角,浸入洁白的枕头中。
夏天的天色总是稍不注意就突兀地亮了,林煦站在门口,望着里三层外三层把林氏别墅团团围住的黑衣保镖轻笑一声。
就这么怕纪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