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家里穷,爷爷买不起好东西,给你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没想到你很喜欢啊,”老头儿笑得有点得意,“你拿着吧,就当爷爷陪着你了。”
“我……”
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痛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完整。
“小余?”
范大人从她身后冒出来,还跟着一脸懵懂的马爷。
马爷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了这是?”
范大人看看手表,“老齐,当年这事,你做的不地道,害我被小白指使着跑了几百年的腿。这罪啊,终于是赎完了。”
齐存厚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这就跟您走。”
“罪赎完了?”马爷一把拉住范大人,“怎么他们都走了?这罪就赎完了?那我呢?”
“你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你是匹马。”
“……”马爷一脑袋问号,“那我来这干嘛了?”
“修炼,”范大人扔给他一块木牌,“上届马面退休了,轮到你了。”
“……”
马爷骂骂咧咧地拿着木牌又跑远了。
范大人看看余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缘再会。”
“爷爷!”
她的手指终于能动了。
可是向前抓的时候,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抓住。
“芝芝,”爷爷已经开始变淡,“记得我上回领你去的地方吗,记得我上回跟你说过的话吗?”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记得……”
“那就听话,哭一场就够了,好好过你的日子,我啊,就开心了。”
“砰”
范大人带着爷爷突然一起消失。
车流声开始响起,周围人的尖叫声也逐渐传来。
颂哥开的那辆吉普,刚好撞在电线杆上,撞得已经变了形。
她呆呆地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耳边只剩那一句“开心了”。
开心……
余芝喉间一片腥甜,眼前一闪,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芝芝!你醒了?”
这个小名一喊出来,她手下意识地一抖,想去抓住什么。
“医生!医生!”
她转头看看。
是余慧琴,跑出去叫医生去了。
“余老师?!哎呀你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顾承礼也在床边,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场,“幸亏那个t国歹徒没伤着你!那家伙当场就把自己给撞死了……”
“啧!”
床尾的顾承修一巴掌拍在亲弟弟的脑袋上,“余老师刚醒,你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