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说:“当她的经纪人。”
祖荷:“……有道理!好的,有努力方向了。”
祖荷和喻池等其他人差不多走光才退场,在出口处忽然就跟姬柠一队人马狭路相逢。
有人喊了句“签名”,喻池大梦初醒般,掏出白色psp把背面递过去。
姬柠接过psp还哇一声,抬头望了他一眼,用马克笔在电池盖处留下龙飞凤舞的笔迹。
祖荷扯平t恤,也想挤过去让签,不远处没走完的粉丝汹涌而来,差点扑倒祖荷。
喻池紧忙扶一把,保镖出手维护秩序,把姬柠互送回保姆车。
喻池psp成了姬柠今晚最后一个签名。
“……”
祖荷懊丧抹了两把假眼泪,偷瞥喻池的psp。
喻池给她看一眼,掌缘和指腹避开笔迹,生怕擦糊了。
祖荷说:“你真的是彩虹运气哦。”
一去路过公车站,喻池家和傅毕凯一个小区,祖荷问他怎么过来的。
喻池说:“骑单车。”
祖荷咋舌,“从天亮骑到天黑吗?”
喻池说:“也就一个小时。”
祖荷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能跑第一了,这运动量太吓人。”
喻池无言一笑,把晾干的psp塞卫衣前面的口袋。
“天太冷了,你要不要搭我车走?我阿姨开车来,单车可以塞后箱。”
祖荷的手缩进草莓毛衣里,往路边一辆黑色奔驰示意。
黑色奔驰挺默契闪了闪灯。
喻池从路边停车区拉出他的山地车,戴上头盔和保暖手套,谢过她说不用。他跨上座鞍,长腿拨开脚撑,留下一阵风和两个字:走了。
蒲妙海徐徐发动汽车,祖荷从后座窗户探头,朝路边喊:“注意安全。”
喻池抬左手表示听见了。
她又灌了一大口夜风,“回去q上见啊!”
喻池不再应她。
祖荷仍下巴垫着手背,扒在窗框望着“追”她的喻池。
蒲妙海抽空提醒:“荷姐,头不要伸出去啊。”
祖荷听话缩回,改扒在椅背从后挡风玻璃看。
奔驰先行驶过路口,喻池骑着单车伶仃从斑马线走,身影越来越小。
电光火石间,十字路口横出一辆货车,刹车胎噪尖锐无比。
但再怎么刺耳,也比不过祖荷此时的尖叫——
那道影子被铲飞了。
第2章
离那晚过去两个星期,祖荷上课还走神,班主任唐雯瑛和科任老师达成共识似的,没有给予眼神警告。班主任还特批她暂时走读,每晚十点下晚自习由蒲妙海接回家。
祖逸风甚至调整工作时间,几乎每晚打包宵夜,有时是第一口猜不准属性的山珍,有时是她爱吃的寻常食材。
祖荷向来很给母亲面子,没什么胃口也吃上几口。
就连喻池的妈妈,喻莉华,他们高中的政教处副主任,也专门来跟她道谢。
那晚是祖荷和蒲妙海把喻池送医院,一直等到他父母赶来。
祖荷被呵护得像刚经历重创,实际上她只不过一个什么也帮不上的目击者。
对祖荷来说,那个晚上变成血淋淋的噩梦,对喻池而言,也许是永远醒不来的现实。
那件毛衣变成草莓压榨后的暗红,蒲妙海自作主张把它扔了。
祖荷听到傅毕凯从家里来校,就会下意识问:“他怎么样了?”
她近来眼神里都是这个问题,傅毕凯视而不见,终于被她问出,只得叹气。
“情况不太好。”
祖荷说:“你怎么知道情况不太好,消息从哪里听来的?”
傅毕凯说:“我周末跟我爸妈去看他了,喻老师亲口说的。”
祖荷瞪着他,不悦道:“明明说好去医院喊上我,你怎么自己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