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荷随口道:“小吗?”
蓝玫愣一下,碰上眼神,忽然和她不约而同噗嗤笑。
蔡景政像一口浓痰,她们两个人比赛谁啐得既远又快还干净。
祖荷托着一边脸,笑道:“我真不是一语双关,一米八四不算矮了吧。我看他第一眼斯文白净,有那么一点点我初恋的感觉,就……鬼迷心窍了。”
蓝玫烦躁一叹:“异国一年都扛过来了,谁知道来这边异地一下都熬不住……”
祖荷也皱了皱鼻子,说:“我这种性格是受不住异地恋的,反正。我网友那么多,真不缺这样一个。”
蓝玫提议道:“把他叫过来,我们一起收拾他?”
“好啊,”祖荷拿出手机,“我在酒店开个房,他估计巴不得过来。”
司裕旗电话打到手机上,祖荷一接才发现是蒲妙海,问她要不要准备她的晚饭。
司裕旗听到她要来纽约,让蒲妙海也一起过来,对于工作狂人来说,阿姨显然比亲妹更解压。
祖荷让她等一等,移开手机问蓝玫要不要去她家一起吃晚饭,离蔡景政过来还有五六个小时。
“都是女人,没有男的。”祖荷补充。
蓝玫也无处可去,怀着微妙的心情点头了。
祖荷又问她想吃什么,有无忌口,像高中时候邀请甄能君她们来家里一样。
祖荷姐姐已经赶回公司,家里只有一个的阿姨,蓝玫一下子心情更复杂,甚至有点酸涩。
国内氛围歌颂母职,有妈妈的地方才有家,蓝玫在这边飘了几年,日常接触的几乎是同龄人,年长的也多是外国人。屋子里有了这样一位亲切的妈妈年龄的同胞,家的气氛顿时浓厚了,不再是一间冰冷的落脚地。
蓝玫顿悟蔡景政为什么喜欢祖荷,这样家庭氛围出来的女孩子,身上有股蓬勃的生命力,她也很难不喜欢。
她们临出门,蒲妙海在厨房咚咚切洋葱丁,准备明天早餐烤披萨,连饼皮也擀好搁冰箱低温发酵了。
祖荷心思一转,顺了半盒洋葱丁出来。
蓝玫满目疑惑。
祖荷盖上盖子收包里,确认性地拍了拍:“催.泪弹啊!”
“……”
蓝玫明明白白把“幼稚”写在脸上。
祖荷瞪着她:“怎么了,舍不得了?”
“呵,笑话。”
蓝玫抱着胳膊,先行一步走出祖荷温馨的小家。
祖荷嘀嘀咕咕:“你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我也糊你脸上。”
蓝玫苹果肌抽了一下,冷笑一声。
*
蔡景政晚上十点左右抵达酒店,这个时间点给他暗示与鼓励,进门就想把人压门背上。祖荷偏头避开,将他推离劝说一身臭汗先洗澡。
她接过蔡景政的背包,待人进浴室,反手打开衣柜门,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接进去。
“sweetie,我洗好了。”
蔡景政只围一条浴巾走出来,撇开缺德事不说,这人第一眼挺招人欣赏的。他撩起半湿的刘海,眼前的场景或许是许多男人的白日幻想——
床上坐着两个美人。
也许只有白月光和朱砂痣一起变成《闪灵》双胞胎,才对得起这么“中庸老实”的男人。
祖荷:“叫哪个sweetie呢?”
蓝玫:“surprise?”
蔡景政:“……”
他很快后悔只披一条浴巾,因为不知道被谁扒掉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现在面对两把,抱头鼠窜还来不及,哪顾得上浴巾。
蓝玫骑上蔡景政锁骨,现在比以前坐这更刺激,薅着他头发猛抽耳光;祖荷整个人扑枕头上,压住他乱蹬的膝盖。
蔡景政一个屁也不敢放。
祖荷纳闷道:“为什么我分到下面啊?”
……听着跟分尸般毛骨悚然。
蓝玫气喘吁吁:“要不你上?”
祖荷取来洋葱丁,二话不说往蔡景政脸上倒去。
“我艹——!”
蔡景政爆发杀猪声,蓝玫从他身上跳开,祖荷把盒子也砸他脸上。
蔡景政脸肿眼红,拉过被子抹眼飙泪,狼狈不堪。
“知道惹女人的后果了吗?”蓝玫朝他晃动一块巴掌大的移动硬盘,里面有他大部分资料,“以后见到女人客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