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他们感叹完,就看见梅娘拿了一根木棍子撑开了老牛的嘴巴,然后手伸进老牛的嘴里摸索了一阵,手上似乎拽了个什么东西,老牛因此十分痛苦,因为嘴被撑开了一着在呵气,不停的刨蹄子,这时叶疏林和谷城听到了锁链的声音,才知道原来老牛的蹄子被锁了起来,难怪它一直在刨蹄子却不踢梅娘,原来是踢不了。
因为隔得远,再加上烛光昏暗,他们看得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看得到,梅娘手里的是条亮晶晶的细线。
接着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来了,他们看见梅娘用力扯着那根细线,接着从牛的嘴巴里扯出来了一长条什么东西。
还能这样?叶疏林和谷城皆是难以置信,别说他们了,就是躲在暗处的顾修谨和玉小真也没见过,还有这样藏东西的?这要不是本人藏的来拿,其他人怕是掘地三尺都别想发现什么端倪,顾修谨忍不住赞赏,梅娘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心思的。
叶疏林和谷城看着梅娘从牛嘴巴里把东西拿出来后,先是解开了上面绑着的细线,接着把外面的那层裹着的东西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似乎是一卷裹着的册子,册子卷起来的样子大概有女子手腕那么粗,把册子打开,梅娘确认册子无误之后,又把册子卷好包好,重新塞回牛肚子里,又清理了一下四周的痕迹,梅娘四下看看确定没人看见之后,才起身离去,估计是去处理前面失火的事情去了,毕竟那火不能一直烧着不是?
叶疏林和谷城怕梅娘去而复返,一直躲在暗处,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四周没动静了两人才出来,谷小少爷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心急,确定能出去之后,一溜烟儿就跑到老牛那里去了。
叶疏叶看起来是迈着淡定的步子走过来的,可是走过来的速度却出卖了他,藏得这么深,看来今天被他们抓到了一条大鱼啊。
叶疏林和谷城想按照梅娘的方法取出老牛肚子里的东西,可奈何老牛一直在挣扎,他们过来了才发现,锁老牛蹄子的铁链是□□草盖起来的,还盖得很厚,平常根本看不到,而且老牛不止蹄子被锁了,牛角也被砍去,创口处已经被磨平,只留下两个不起眼的小鼓包,已经伤不了人了,谷城于心不忍,拿着木棍有些下不了手。
线索就在眼前了,实在是不可能放弃,叶疏林说:“我摁住它,你来掏。”说着就上手按住挣扎的老黄牛。
谷城手上拿着木棍犹豫不决,叶疏林嫌弃他磨磨唧唧的,但是也知道他心中的郁结所在,于是开口宽慰说:“你要这样想,这次我们把它肚子里的东西拿走了,它就只疼这一次,东西没有了,它以后自然就不用受苦了,可是我们要是不把东西拿走,这样的折磨,它今后还要遭受成千上万次,我们这算是救了它不是吗?”
谷小少爷觉得叶疏林说的对,可是看着挣扎反抗的老牛狠不下心,叶疏林耐心耗尽,忍不住翻白眼,你人都杀得,现在来装什么仁慈宽厚?叶疏林怕老牛闹的动静太大,再把梅娘引过来,冷着声音说:“你总不希望开膛取物吧?”
谷小少爷闻言看着叶疏林,确实是在他眼中看到了阴冷,当即不再犹豫,立马用木棍撑开了老牛的嘴巴,叶疏林看到他终于开始行动,松了一口气,继续按住老牛。
谷小少爷的手在牛嘴巴里摸索了一阵,摸到了套在老牛后牙槽上的一个金属线圈,顺着线圈往里摸,摸到了一根金属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只是韧性极佳,谷小少爷拉着那根线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拽,东西越来越近,老牛挣扎的越厉害,谷小少爷一鼓作气,飞快的把东西扯了出来。
东西掉在了地上,谷小少爷没有去管,反而是马上拿出了撑在来牛嘴里的木棍,抱住老牛的脑袋拍了拍,似是在安抚它。
叶疏林手伸出去,顿了一下,最后也顾不得那东西上面沾满的许多污秽,就让那东西躺在地上,左右两只手各伸出两根手指把捻起那根金属线先把它取下来,这这在用两根手指头扒开裹在他外面那层东西,这一层是用皮革鞣制的,也幸亏有这一层,里面的东西干干净净,并没有沾上这些污秽。
叶疏林松了一口气,伸手把里面卷着的册子拿出来,站起身打开一看,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笑出了声,谷城听见了动静,凑过来问:“这是什么东西?”
叶疏林脸上掩藏不住的激动:“证据。”
东西都拿到手了,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道理,叶疏林立马就让谷小少爷跟着他回去了,看到两人走了,顾修谨和玉小真才现身,玉小真有些可惜的说:“没想到我们居然没帮上忙,不过他们居然用这种法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确实。”就是太多的破绽了,叶疏林扒自己衣服扒得,那个妓子穿的都比他严实,反观那个妓子,哪有嫖|客撕人衣服只撕袖子的?胸,腰,腿什么的是半点没露,也不知道是谁女票谁呢?不过还好结果不错,这些破绽似乎也没被发现。
玉小真没凑上热闹,觉得可惜,提议说:“他们东西拿的太容易,你要不要给他们来一个枝节横生?”
“不必了。”
“你就不好奇那是什么?”
顾修谨胸有成竹:“最迟明天,他们会给我看到的。”既然是早晚的事情,那还多废那些功夫做什么,他可没有玉小真那份精神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