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怀揣着心思回到病房,宋九月正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等她,见她回来,问道:“那逗比走了?”
“嗯!”夭夭用鼻子答应了一声,坐回自己的专座上继续看书了。
“……”又碰了个软钉子,宋九月有点不爽,假装研究者手里的瓷**,低头不语。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沉默者。
脑子里一直萦绕着祝九慈的话,这些话让夭夭有点沉不住气。她偷偷的看了眼床上的宋九月,内心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走到窗前,冲着宋九月道:“喂!”
宋九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待他反应过来,对桃夭夭主动和自己说话感到十分诧异。但出于男人的尊严,宋九月还是假状平淡道:“干什么?”
夭夭不说话,一把抢过宋九月手里装着阿耀的瓷**,这才说道:“你的祝姐姐让我把这个带给她,她好消除羊永诚施加在阿耀鬼魂上的烙印!”
“诶?祝姐姐来了?她咋不自己过来跟我要?”
眼见宋九月的关注点竟然在猫娘身上,桃夭夭瞬间不想再跟他说话,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虽然对夭夭很放心,但宋九月依然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丫头生的什么气。同时还有点纳闷,为什么祝姐姐不过来看看自己,好失望啊……
……
“喵?”阿喵正在医院后花园的一角等着夭夭,见她拿着**子过来,欣喜的问着。
“嗯,拿到了。”夭夭没精打采的回答着。
阿喵身上绽起白光,在一片圣光中变成好看的祝九慈,接过桃夭夭手里的瓷**。夭夭看着祝九慈漂亮的样子,更没精打采,悻悻的问着:“你为啥不想让他知道你就是祝九慈啊?”
祝九慈温柔的笑着,摸摸夭夭的脑瓜:“因为怕你吃醋啊~”
桃夭夭闻言瞬间涨红了脸:“我,我才不会呢!再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哈哈。”祝九慈掩嘴轻笑,“不闹了,为我护法,我好赶紧帮这鬼将重获自由。九月既然这么看中这家伙,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咱们还是动作快点为好。来,帮我布置结界。”
夭夭依言做到,两个人很快在花园里布置出了一个结界。祝九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疏漏,便心翼翼的,揪开了瓷**上的塞子。
“啊!!!”阿耀高亢的怒吼从**子里传出,接着,一点点的,把裹满泥沙的身子从窄的**口里挤出来。明明身上鬼气森森,可这场面……莫名的有些滑稽。
“喊什么喊!”祝九慈一团白光拍在阿耀的印堂上,打得阿耀瞬间变得老老实实。祝九慈见状,满意的笑笑,静下心来,专注地施法。桃夭夭蹲在地上,托着腮帮子看祝九慈表演。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就在阿耀脱离封印的同时,整个医院里,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
……
宋九月正躺在病床上专心看着手机,忽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喔,有点冷啊。说起来,都这个季节了,用不了多久就该开始供暖了吧?得提醒夭夭不要再穿裙子了,太违和了……”宋九月自言自语着,下地披了件外套。
在自己的印象里,每逢深秋都特别寒冷,大概是因为没有妈妈提醒自己穿秋裤的缘故吧。宋九月自嘲的笑笑,上一次这么冷的时候,还是和夭夭在烧烤店的冷库里,说起来,那次是真的冷啊,冻的自己跟孙子似的……
等等!冷库?宋九月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警觉的散出六感勘察周围——这不是天气变化带来的寒气,分明是冷森森的阴气!
终于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宋九月警醒起来,开始翻找自己的装备,可找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该死!说起来住院这段时间一直没看到自己的葫芦,难道被夭夭带走了?念及此处,宋九月赶紧给桃木剑精打电话,话筒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rry,欲……”
“艹!”宋九月怒骂一声。他并不知道是祝九慈布置的结界屏蔽了手机信号。当然,就算他知道也没什么卵用,眼下,宋九月除了自己的纹身和从来不离身的玉牌,再也没有一件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值此危急关头,宋九月的第一个念头,是希望医院里的普通人们不会有事。他推开房门,走到走廊上,焦急的想知道其他人的情况。
常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毫无人气的医院走廊里,如今一个人都没有,冷清的显得更加可怕。宋九月喊道:“护士!护士!”
没人应声。
宋九月面色凝重的在走廊里走着,一个人都看不到。虽说现在天色已晚,但4时营业的医院本该什么时候都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啊。他试探性的去推隔壁病房的门,打不开。于是乎,宋九月开始用力的敲门,边敲边喊:“有人吗?开门!大夫查房啦!”
仍然无人应声。
反复试了几个房间,都是同样的情况。宋九月停了下来,沉思着:所有房间都像恐怖游戏里无法互动的房间门一样,看样子,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卷入了鬼境?
想到此处,不等宋九月思考下一步的对策,走廊里的等“啪”的一声灭掉了。
被黑暗淹没,不知所措的宋九月突然好害怕,在黑暗中摸索胡乱的摸索着,背靠墙壁站在原地,不敢走动。恍惚间,他看到走廊的尽头方向似乎还有一点微弱的亮光——护士台的方向。
“呼……别慌别慌,没什么好怕的,医院闹鬼而已,很正常,毕竟我可是《逃生》、《恶灵附身》什么都通关过的人啊。照着恐怖游戏的尿性,我应该去前面的亮光处找个核能手电之类的工具吧……对,出发!”宋九月自言自语着,在一片压抑的黑暗中,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向亮光处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