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人!”祝九慈寒声喝到,“你究竟做了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盛怒之下的宋美人可没有逗猫的心思,不甘示弱的和祝九慈对视着,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祝九慈不为所动,走进一步,继续说着:“那是你儿子啊!你和阿池亲生的儿子啊!”
“是又如何?”宋美人冷冷的道,“为人儿女,本就欠父母一条命!我就是教他削骨还母,也是天经地义!”
“你!”祝九慈气结,指着宋美人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气得无话可说。
“你什么你!”宋美人怒斥道,“祝九慈,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我一直抱着能救回阿池的念头,早在十四年前,就把你塞进棺材里给阿池作伴了!”
“是吗?”祝九慈忽然冷静下来,她冷笑着,看着宋美人,字字诛心的道:“那我还真要多谢老爷不杀之恩呢!谢谢老爷,当年害死了叶池之后,没有一并害死我!”
金光乍现。
宋美人飞身一掌,狠狠扇在祝九慈脸上。他看着被自己一掌之势击飞在墙壁上的祝九慈,面沉如水,寒声道:“你再提一遍当年事试试?正当我不敢杀你?!”
吐出一口血沫,轻抚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祝九慈冷笑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扭头走开了。
她转身毫无留恋,离开的步伐利索无比。
面前的男人,早就不是当年的宋美人了。
祝九慈走了很久。她走到了桃夭夭和泠的房间,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也没有桃木剑和青龙偃月刀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
掩上门,她又走到宋九月的房间,推开门,屋里再也见不到那个腼腆善良,对人,妖,鬼,怪一视同仁的少年。
她继续走着,走到叶池曾经的房间。犹豫了很久,终归还是没有进去。
宋美人一定还照当年的样子保护着这里,一定还是不许任何人入内。自己若是敢进去,说不定真的得变成一只死猫了。
似是自嘲,似是感慨,祝九慈笑笑,看着自己再也进不去的房间,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
一只手从背后的阴影中伸出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祝九慈回过头去,王建华站在那儿,心疼的看着梨花带雨的猫妖。
“九慈,别哭了。”王建华张开手臂,轻轻的抱住祝九慈。“于事无补了。”
静静的倚在王建华的怀里,祝九慈渐渐止住眼泪,呆呆的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王建华苦笑一下,“哪样都无所谓,哥哥他喜欢便好。”
“哥哥?”祝九慈被气乐了,冷笑一声,从王建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忿忿的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向着他?”
王建华点点头,没有任何辩解的话。
“你们兄妹,可真是一丘之貉!你看看宋美人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还有一点世家的风范吗?有一点睥睨塞外的英姿吗?还有为人父母,最起码的一点儿良心吗?”祝九慈怒吼着,恨不得把宋美人这些年罄竹难书的罪行一一细数。
听到哥哥被祝九慈骂成这样,王建华张了张嘴,却憋屈的发现,自己竟无从辩解。
“哼!”祝九慈冷哼一声,“九月不是你的子侄?今日差点死在自己亲爹手上,你就不心疼吗?”
“我”王建华一样心疼,却不知从何开口。
“你们宋家的人,和叶家有什么区别?当真是委屈了阿池,委屈了这两个孩子!”祝九慈悲愤的说着,“你们不心疼叶池,不心疼她儿子,好,我心疼!从此以后,我与宋家一刀两断,只忠于叶池,以及其子宋九月!”
说着,祝九慈转身离去,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去追寻宋九月的脚步了。
王建华看着良友离开的背影,千言万语哽在口中,只能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
飞机降落了。宋九月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了等着行李,百无聊赖之际,忽然响起刘华强演过的一部电视剧落地请开手机
自嘲的笑笑,现在的自己,哪还敢开手机?
说起来,还得再买个新的手机和新的手机卡,在买些换洗衣物。等过完年,似乎也没法儿去学校了,那么之前答应张老师的事就没办法完成
宋九月烦的不停挠头,失信于人本就很难受了,再加上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迫离家,开始一个人的颠沛流离呵,不是一个人,自己身上还长着个奇奇怪怪的人头。
不一会儿,宋九月看到自己的行李箱从传送带上转了过来,暂时收了心,挤到人群里等着拎箱子。
走得匆忙,连准备换得内裤都没带几件,唉
卧槽!行李箱怎么这么重?!
费劲的把行李箱拎起来放在一边,宋九月看着鼓鼓囊囊的箱子,有些费解自己明明没带多少东西呀,怎么会这么沉呢?难道是自己拿错了?
蹲在地上,宋九月细细端详着自己的行李箱。他发现,自己的行李箱似乎忽然动了动。
“卧槽!”宋九月惊的叫出声来。歉意的看了看身边的人,为防止箱子里可能混进来什么危险的生物,宋九月费劲的拉着箱子进了卫生间。
总得看看里面是什么吧。宋九月打量着四周,再三确认左右无人后,忐忑不已的拉开了箱子的拉锁。
没有了拉锁的束缚,箱盖自己就弹了起来。
巨大的箱子内部,一个熟悉的巧身影映入眼帘。
“喵帕斯!”
带着那顶白色的毛绒帽子,泠蹦了起来。她看着宋九月,脸冷冰冰的,可一双大眼睛里,却是满满的依恋与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