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战士信条奥德赛(不是水管工奥德赛),是一款好游戏。虽然在本年度在底特律人、荒野大表哥2等游戏的衬托下显得像一个弟弟,但这并不影响该游戏仍然较好的秉持了法国土豆生产商刺系列的一贯风格。
当然,奥德赛较之一系列前作,最大的问题在于新的等级设定——当刺的体验似乎并不像以往那么美好,当袖箭刺入敌人的后颈时,偶尔会发生因为等级差异、攻击力不足而导致的,无法一击秒杀。
在桃夭夭气得摔手柄大骂“傻逼育碧除了种土豆会干个啥!!!”的时候,阿喵就在旁边,懵懂无知的看着屏幕上奇装异服的小人儿被围而歼之。
实在不明白孩子的世界——这种游戏,一点儿都不真实啊。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脑海中游戏的画面一闪而逝,祝九慈高举着爪子,无声的挥向羊永诚的后颈,脑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应该,不至于……无法破防吧?
怀抱着这一丝怀疑,在忐忑中,祝九慈锐利的爪尖,触到了羊永诚的后颈。
电光四溅,噼里啪啦。
在爪尖触到羊永诚皮肤的那一刻,相接处立刻迸射出一串闪亮的电火花、祝九慈惨叫一声,像只撞到电线的猫一样,极具冲击力的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
“额……”祝九慈无力的呻吟着,身后的九条尾巴慢慢地缩了回去,好看的嘴角扯了扯,再也无力维持仿佛飘摇的好看形态,在微弱的白光中,变回了一只无害的猫,缩在墙角里,痛苦而无助的,
“喵……”
断更了俩礼拜,一上来就让我看这个?
阿喵一句“mmp”如鲠在喉,却如何都说不出口。
原来这就是宗师的强大吗?哪怕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身体表面也附着有一层防御危害的防护层,甚至具有如此高超的反伤效果?
宋九月躺在地上,看着远处蜷缩成一团,身上的毛因为电流而根根竖立的阿喵,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连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泯灭了啊。
羊永诚站起身,回过头去,瞪着阿喵的双眼里带着些忌惮和后怕。
险些阴沟里翻船,一世英名葬送于猫爪子之下啊……
他走上前,抓住阿喵的尾巴,将不丁点儿的猫咪拎起来,凑到眼前,镜片中闪烁着寒芒:
“小猫咪,你,走偏了呀……”
“嗷呜!”阿喵虚弱且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没能展现出预期的威胁效果。她艰难举起的无力小爪子,想要去挖羊永诚的眼睛,却因为充斥全身的电流及其带来的麻痹感,举起的肉球爪子,仅仅轻轻的碰了下羊永诚的老花镜。
“呵呵。”羊永诚推了推眼镜,脸上重新堆起假笑,倒提着阿喵,将她的尾巴挂到了一旁的货架上,“等会儿在收拾你。”
辩证的看问题,这只猫妖的暗算倒也不失为一件妙事——此时的宋九月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张底牌,再也没有谁能够出手相救。对于羊永诚来说,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失去了全部希望的宋九月,精神防线更容易被摧毁,更容易被征服。
为了大计,羊永诚打定了主意,这个宋家的小公子,一定要收下当狗。
这很重要。
“宋公子~”羊永诚重新到宋九月身边蹲下,抬起手指,亲昵的戳了戳宋九月浮肿的脸,和蔼的笑着,“现在,还有谁能帮助你呢?”
“没有了,再也没有谁能阻止你和自己进行灵魂的对话。”
“来吧,承认吧,承认自己的缺点,放下那本就不该存在的甲胄,看清自己,认识自己——羊叔会帮助你的哦!”
……
一字一句,言之凿凿。
羊永诚蛊惑人心的低语让宋九月曾经听过的所有鬼话都黯然失色。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想抬起头,无力,弱小,放下尊严,对着羊永诚点点头,说出那句:“我有病。”
那样的话,宋九月就不会死,不会再承受这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电刑。
桃夭夭身上的禁制会被解除,重新站立起来,乳燕归巢似的钻进他的怀里,轻抚着宋九月的后背,纵然自己还带着哭腔,也会温柔的安慰他:“没事,都过去了,结束了。乖……不怕……”
他可以从货架上把阿喵取下来,抚平她身上竖立的毛发——像那样被吊挂在货架上,尾巴根儿一定很疼吧?
他可以跑到墙角把小泠扶起来,把小丫头搂在怀里,拔下那颗刺眼的,钳在小丫头额头的硬币。小泠一定会再次睁开眼,揉着额头,委屈巴巴,泪眼汪汪的说:“主人!疼!”
或许还有机会看一眼死狗一样躺在边儿上的第五萌。宋九月觉得,这家伙或许还能抢救一下。
宋九月可以得到很多,或者说,重新获得失去的很多东西。
只要他睁开眼,目光不再那么桀骜不驯,说一句:“我有病。”、
似乎并不太难。
宋九月想着,于是睁开眼。
羊永诚嘴角勾起得意的笑,老花镜后面的双眼盯着宋九月充斥着疲惫和无力的眼睛,引导着道:“你觉得呢。宋公子?”
“我……”宋九月的嘴嘟囔了一声,说出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字,嘴又张了张,却因为喉咙的强烈不适无法遣词用句。